高准惊恐地追着他身影,后备箱门打开又合上,等方炽拎着行礼再绕过来,已经湿透,高准眼看他把行礼提进大楼,他知道,他再回来就是要拖他。
他攥着指头哆嗦,两眼死盯着公寓大门,很快门开,方炽走出来,跨着步子,直奔他来:“不、不要,”他无助地哀求,抓着方向盘不撒手:“不喜欢你,不喜欢你还不行吗!”他在方炽怀里打滚,扬手把方炽眼镜打掉。
方炽不管眼镜,连拉带拽把他弄下车,半抱着往楼里送,雨打得眼睛睁不开,高准就觉得阵晕头转向,等从地上爬起来追出去,方炽车子已经发动。
眼镜还在地上,他踩过去追着车跑,边跑边喊,可方炽什也听不见,只从倒后镜里看着他那副越来越小狼狈相,打开收音机,他心太疼,疼得像马上要胀开,他只手开车,另只手捂着胸口
雨很大,冲刷着窗玻璃,方炽拧着身体,费劲地解安全带,高准被他挤压在座椅上,“嗯嗯”哼个不听。窗外片墨黑,雷声追着闪电,蓦地劈下道白光,高准嘴巴完全张开,好让方炽能来来回回地舔,口水顺着下巴往淌下,耳朵里全是吸咬嘴唇声音。
吮着高准上唇反复研磨阵,方炽喘着粗气放开他,扶正挤歪眼镜,他很不自然地撑起上身,似乎不大敢看底下人:“好,上去吧。”
高准迷迷蒙蒙睁开眼,嘴唇肿,血样红:“不……”他呢喃,哑着嗓子,额头顶上方炽胸口:“带回去吧,求求你。”
方炽焦躁地皱起眉头,因为窒闷还是什,他扯松领带:“听话,林林就快到。”
“不想看见她,……”
方炽又把他吻住,那急迫,那不知餍足,高准话全被他吞下去,点余音都没留下,这个吻很粗,bao,像要把人撕咬开来那样,高准整个身体在他手里颤抖,想放纵而不得,求解脱而不能,不要说招架之力,连呼吸都是奢求。
“方……唔唔……”高准微微挣扎,方炽解他安全带,解开用力把他往怀里抱,抱住像做爱那样拱拱地玩弄,高准兴奋得不成样子,摇着柔软腰肢,点把火就能烧着模样:“带回去吧,什都听你……”
舔又舔,拱又拱,方炽放开他,看他咬着嘴唇难耐地扭阵,打开副驾车门,风雨灌进来,扑在高准脸上,把他惊醒。
“下车。”方炽决绝地说。
“不……”高准要往椅背上蜷缩,被方炽拽散开,狠心地往下推,高准哭,条腿跨到车外,两手执拗地拉着方炽胳膊。方炽忽然想起来,高准行礼还在后备箱,也是有几分气在,他甩开那双手,顶着雨下车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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