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什,”他像个老情人,搂着他腻腻地说:“跟玩情趣啊?”
高准紧张得都快落泪,颤颤地,被推进出租车,司机很漠然地看他眼,常年在这种地方等活儿,连最起码好奇心都消磨殆尽。
上车,那人像长到高准身上,紧紧揽着,逗小姑娘似地摸他脸,高准求助地盯着倒后镜,司机看见,但没理会。
那小子家不远,起步价就到,付钱,他把高准从车上往下拖,边拖,还很客气地对司机说:“师傅不好意思哈,这跟闹别扭呢!”
司机摆摆手,意思是不管他们这趟闲事,高准绝望地挣扎,衣服都挣乱,那小子从背后抓着他两只手,几乎是抱着他往前走。这是个老式小区,坏墙皮破楼梯,中间高准试图跑过两次,都被揪回来。
“不可能,”他两手插进屁股兜,很流氓地拱起腰背,凑近,嗅着高准耳后味道:“你这高级货,尝过次,辈子也忘不。”
牙齿控制不住磕在起,手指攥得快失血仍然没有知觉,这才是真正恐惧,高准从没想过这辈子还会见到他,天上变风向,雨丝斜斜打着眼睛,他拼命想着方炽,幻想着他会来救他。
“怎,开始出来玩?”那人把厚重身体往他身上压,变态似,用鼻尖在他脸上颈上乱蹭,高准没命地躲,边躲边在他身体底下使劲扭摆。
“咱俩玩玩?”那人声音变,变得粗哑,似乎亟不可待,手从裤兜里拿出来,冰凉,钻进大衣去解他皮带。
“不、不要!”眼泪要涌出来,高准强撑着,他不想在这个人面前哭得七零八碎,他记得方炽说过,要拖延时间,然后找机会逃脱:“不要在这里……”
三楼,那小子掏钥匙开门,锁轴转动,露出条门缝,这是最后机会,高准像虎口羔羊,哀声连连:“让走吧,求求你……”
“跟谁睡不是睡,”那人把他推进屋,砰地关上门:“跟那多人玩过,到这儿装什纯情。”说着
显然,那小子吃他软,色情地,用下身狠狠撞他两下,撞得卷帘门吱吱嘎嘎:“那上家?”
高准不肯动:“你不怕……报警?”
像是听什好玩笑话,那小子哈哈大笑:“你跟警察说什,说你个大男人让操?笔录、拍照、压指纹,然后让穿白大褂老头子摁在铁床上做肛检?”
高准很难堪,两颊上有抹羞愤红痕,但没说话,那人拽他:“走啊,等着软啊。”
雨还在下,高准被拖着走出小街,街外是大路,路口有几辆等客出租车,他知道不能上去,突然使把力,搡开那个人撒腿就跑,但那人反应太快,往前抢步,胳膊伸就把他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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