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这样就可以。”
“哎呀，这里还有
些柠檬汁。”
“不要啦，这样就行。”
直江口喝干，股暖流从喉咙溜
下去。
那暖流从食道传进胃里，火烧火燎，直江最喜欢这种感觉。他
脑子里勾勒出幅图画来：喝进酒瞬间，胃肠里红色黏膜会变成黑色糜烂物往下流去。
夫人说这话时，村上康子已经穿好蓝大衣，从写字台那边打招呼说：“对不起，先告辞！”
“今天你辛苦啦，那个文件拜托你明天以前写出来。”
“是，带在身边。失陪！”村上康子向前施礼，走出办公室。看她走后，直江干杯啤酒。
“也喝杯。”
“您也能喝些吗？”
“偶尔次，热闹下不好吗？”
夫人在对面坐下，给直江杯子里斟啤酒。
五点已过，事务长和另名女办事员下班走。
“店里说十分钟后送来。”
“好，谢谢！”夫人点点头。
，来这个吧！”
“请别麻烦。”
“反正也下班，喝点酒也没关系嘛。”
夫人从电冰箱里拿出啤酒，从架子上拿下威士忌和杯子，摆在直江面前茶几上。
“您来点什
酒肴呢？这里只有火腿和奶酪。”
“让您久等啦！”
饭庄堂倌从后面楼梯跑上来说。他手里端着个盛满新鲜菜肴船形长盘。
“请吧，这里有酱油。”
夫人撤掉烟灰缸，腾出空当摆上那长盘。
直江喝酒就不吃菜，喝威士忌时
“只是点点，若是喝上两杯，脸就会通红通红。”
夫人给直江杯子里倒满酒，自己也轻轻地抿口。她脸面瘦长，多少有些凶相，但仍不失为端正，怎也看不出她是个四十八岁人来。据人们传言说，她年轻时，院长曾去求婚，跪在榻榻米上前额触地，再三恳求。这事至今仍在护士们中间流传着。夫人现在虽无当年青春年华，却仍不失其美貌风韵。
“大夫，喝威士忌不好吗？就喝威士忌吧！”
夫人往另个杯子里放进冰块，然后倒上威士忌。
“家老头子常兑水喝。”
村上康子整理好自己桌面，便到墙角衣柜前换衣服去。
“今天院长到哪里去？”
“听说医师会开什理事会。”
“依旧是忙得很啊！”
“他自己喜欢这忙忙碌碌。估计今晚也样，不知要流浪到哪里！总之，他能游逛，只说明他还健康吧。”
“奶酪可不大妥……”
“那就要个生鱼片吧。村上！你给玉寿司饭庄打个电话，就说快点送来！”村上是这里女办事员。
“要几人份？”
“拣那鱼儿最好吃部位搞个拼盘，要两人份！”
“真，请别张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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