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年轻护士们混在起闷在宿舍里,总感到有些难为情,但又不知何时起,伦子已习以为常。
昨晚到底是几点钟睡着,伦子没有准确记忆。过两点时因为看过次表还能记得,现在是五点三十分,也才睡三个
四五年后事。那时,伦子还能待在这里吗?再过五年伦子就是快三十岁人。
这期间只要能同直江在起就行,即使不能结婚,伦子也觉得满足。伦子并不奢望更高幸福。
奇怪是,直到如今,伦子也没想过同直江以夫妻形式结合。毋宁说,结为夫妻之后,两人之间关系会马上破裂。直江最讨厌是他去当平庸丈夫,娶妻成家。这种想法本身固然不太正常,而伦子并不持异议。不知不觉中伦子竟被改造成为个适合于直江女人。
为什会变成这样呢?
伦子时常感觉自己变得不可思议。自己究竟喜欢直江什地方,她无法回答。她只能回答,她不是针对哪点,而是喜欢直江整个人。
直江想法和行动有种看穿切准确性。猛看既冷漠无情又自,bao自弃,其实在他心灵深处,却有种静静观察人生温情特质。他既不像小桥那样是幼稚空想主义,也不像院长那样是利己主义者,他是个对善对恶都能予以体谅人。如果说他有不同寻常地方,那就是稍稍有点孤僻感。
伦子个人占据套十六平方米房间,其余则是两人间。这点她倒是很幸运。除伦子外,住在宿舍里正式护士仅有亚纪子,由于亚纪子同小桥两人婚事已订,最近就要搬出宿舍。剩下只是些二十岁上下准护士和见习护士。其他年长护士们或是结婚或是有情人,都租公寓住。
伦子也曾度想搬出宿舍。原因并不是她想过奢侈生活,而是可以自由地同直江会面,请他到自己家里,做些美味佳肴给他吃。护士宿舍关门时间虽然不太严格,但深更半夜出出入入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虽然没有硬性规定,可伦子在这伙人中年龄最长,无形中已成为宿舍负责人。
两个月前,伦子曾向直江透露过“搬出宿舍另租房子”意图。当时,她并不没希望直江给予资助,只是想探听下直江意见,以摸摸直江同她亲昵程度。她工薪虽不多,但租间十二平方米公寓,还是能够做到。
然而,直江只说:“决定下来,告诉声。”既不说好也不说坏。令人感觉他意思是“你喜欢就行”。伦子等他回答,直江只字不提,于是,决定到半搬出宿舍打算也就告吹。伦子从直觉得知,直江并不希望伦子搬出宿舍另租公寓。其真意虽无从得之,但伦子不愿做直江所不愿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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