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它流着涎水说,“把你槽中剩下食物,赏给兄弟吃吧?”
看着它贪婪目光和肮脏嘴巴,心中产生极度厌恶,它在心目中形象本来就很低,现在更低到淤泥里。心中盘算着,让它脏嘴污染食槽,那是极不情愿,但当面驳回这个已经十分卑微要求,似乎又很难开口。支吾着:
“老刁,其实,食物,跟你食物,并没有什区别……你这是儿童心理,总以为别人盘子里蛋糕是最大……”
“妈拉个巴子,你以为老子真傻吗?”刁小三气急败坏地说,“瞒得老子眼睛,瞒不过老子鼻子!其实连老子眼睛也瞒不,”刁小三弯腰从自己食槽里挖起块饲料,用爪子举着,摔在食槽边沿上,与食槽中残余饲料成为鲜明对照,“你自己看看,你吃是什,吃是什?妈,都是样公猪,凭
她勺子,看到刁小三前爪扶墙站立伸出墙头狰狞面孔。它獠牙锯齿,眼睛血红。白氏敲打着它长嘴,犹如敲着个木头梆子。她将属于刁小三食料倒进刁小三食槽。她低声咒骂:
“你这头脏猪,窝里吃窝里拉,怎还不冻死这你这恶鬼!”
刁小三只吃口就骂起来:
“西门白氏,你这个偏心刁婆子!你把精料全加到猪十六桶里,桶里,全是烂树叶子!操你们这些王八蛋亲娘!”
骂着骂着,刁小三就嘤嘤地哭起来。而西门白氏,根本不理会它骂,挑起空桶,拄着勺子,摇摇摆摆地走。
刁小三扒着墙头望过来,对着发牢骚,肮脏口水,滴到猪舍里。对它嫉恨目光视而不见,只管低头疾吃。刁小三道:
“猪十六,这是什世道?为什样猪两样待遇?难道就因为是黑色你是白色吗?难道就因为你是本地猪是外地猪吗?难道就因为你模样漂亮相貌丑陋吗?而且,你小子也未必就比漂亮到哪里去……”
对这样蠢货,能对它说什呢?世界上从来就没有那多公平之事,官长骑马,难道士兵也要骑马吗?是,在苏联红军布琼尼元帅骑兵军里,官长骑马士兵也骑马,但官长骑是骏马,士兵骑是烂马,待遇还是不样。
“总有天,要把他们统统咬死,要撕开他们肚皮,把他们肠子拖出来……”刁小三将两只前爪搭在两问猪舍间隔开来土墙上,咬牙切齿地说:“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你信不信?你可以不信,但是坚信不移!”
“你说得很对,”想没必要得罪这个家伙,便顺着它说,“相信你胆量和能力,等待着你干出惊天动地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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