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成椭圆——身上披着红旗，手指夹着香烟，微仰着沉重
头颅，脸上是若有所思表情。
驮着小花顺流而下，追逐着月亮追逐着毛**。们想距离月亮近
些，以便能够更清楚地看到毛**脸。但们走月亮也走，无论多
用力地划水，使身体像贴着水面滑行鱼雷样迅速，但与月亮距离始终不变。小花在背上，用后腿踢着肚子，嘴里连声喊叫着：“加油啊，加油!”好像是它胯下匹马。
发现，追赶月亮，不仅仅是与小花。在这条大河上，有成群金翅鲤鱼、青脊白鳝、圆盖大鳖……诸多水族都在追赶。鲤鱼在游动中不时地借着水势跃出水面，扁平身体在月光下大放光彩，宛若件件珍宝。鳝鱼们在水面上蜿蜿游动，体如烂银，水如冰，它们仿佛在水面上滑行。而那些大鳖们依仗着扁平身体所产生浮力和鳖甲周围柔韧裙边，依仗着生着肥厚蹼膜四肢强有力地划水所产生推力，就使它们看似笨拙身体，像气垫船样在水面上快速滑行。有好几次感觉到那些红色鲤鱼已经飞到月亮上，落在
毛**身边，但定睛看，才知是错觉。无论这些水族如何施展它们各自长项尽力追赶，与月亮距离也是丝毫没有变化。
在们顺流而下时，大河两边那些不久前被洪水淹没过红柳上，成群结队萤火虫都点燃它们屁股后边绿灯笼，使河水两边滩涂上绿光翻滚，犹如在红色河流两边，还有两条水面高出许多绿色河流。这也是难得见人间奇迹，可惜莫言那小子没有看到。
在后来转生为狗日子里，曾亲耳听莫言对你说过，要把他《养猪记》写成部伟大小说，他说要用《养猪记》把他写作与那些掌握伟大小说秘密配方人写作区别开来，就像汪洋大海中鲸鱼用它笨重身体、粗,bao呼吸、血腥胎生把自己与那些体形优美、行动敏捷、高傲冷酷鲨鱼区别开来样。记得你当时劝他写点高尚事，譬如写写爱情，写写友谊，写写花朵，写写青松，写养猪干什?猪，能跟“伟大”二字联系上吗?当时你还当着官，虽然暗中已经和庞春苗上过床，但表面上还道貌岸然，所以你对莫言那样说。恨得牙根发痒，非常想跳起来咬你口，让你闭上你那张高尚嘴，但碍于咱们多年情面，忍着没有下口。其实，高尚不高尚，不在乎写什，而在于怎写。而所谓“高尚”，也没有统标准。譬如你个有妇之夫把个比你小二十多岁黄花姑娘搞大肚子然后挂印弃家携女私奔，连县城里狗都骂你卑鄙，但莫言那小子却说你弃官私奔行为十分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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