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着他脸何以会在离地面十几米高三楼窗口出现呢,就听到走廊里片喧哗之声。急忙开门去看,只见黄合作手提着菜刀,手拖着条长长绳子,头发凌乱,嘴角流血,目光呆滞,瘸拐地对着走过来。儿子背着书包,提着捆散着热量滴着油珠儿油条,面无表情地跟随在后。在儿子身后,是那犹如牛犊样威武大狗。狗脖子上挂着儿子上学时使用树脂水壶,水壶上画着卡通图案,因背带太长,每走步,水壶就要碰撞下它膝盖……
声惊叫,从梦中醒来,发现自己和衣躺在沙发上,头上冷汗涔涔,心里空空荡荡。安眠药副作用使脑袋发木,从窗口射进来晨光使眼睛刺痛。挣扎着爬起来,胡乱地洗把脸,看看墙上电子表,已是六点半钟。电话铃响,接。沉默。不敢贸然说话,忐忑地等待着。是,她有些哽咽地说,夜未睡。——放心,很好——给你送点吃吧——千万别来,说,不是怕什,敢拿着喇叭筒子站在楼顶上说爱你,但那样,后果就不堪设想——明白——近期们少见面,别让她抓住把柄——明白,觉得对不起她——你千万别这样想,如果有罪,那也是犯下,何况恩格斯早就说过,没有爱情婚姻是最大不道德,所以,其实们都没有错——给你买几个包子,放在传达室里好吗?——千万别来,说,放心吧,饿不着地里蚯蚓就饿不着。不管将来如何,现在还是副县长嘛,去招待所吃,那里什都有——特别想见你——也是,待会儿你上班时,在书店大门口把脸对着窗户,就见到你——可见不到你——你会感觉到,好啦,宝贝,小春春,小苗苗……
没有去招待所吃饭。自从与她有肌肤之亲后,感到自己就像只恋爱中青蛙,没有食欲,只有源源不断激情。没有食欲也要吃。找出她搬运来那些杂七拉八小食品,胡乱塞几口。尝不出这些东西味道,只知道它们可以产生热量,提供营养,延续生命。
手持望远镜趴在窗口,开始习以为常功课。头脑里有准确时间表。县城南部那时还没有高大建筑物,视线通达,如果愿意,可以把天花广场上那些晨练老人面孔拉到眼前。先把望远镜对准天花胡同。天花胡同号,是家门牌号码。大门紧闭。门上有儿子敌人用粉笔画上图案和标语。左边是个龇牙咧嘴男孩,半边脸涂白,半边脸虚着,两条细胳膊举到头顶,仿佛是在投降,两条细腿叉开,中间有个大得不成比例生殖器,生殖器下道白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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