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投到面前,悲壮地说,“蓝副县长,请你看在这条木腿分儿上,看在与你爹娘多年交情分儿上,离开春苗。你想毁掉你自己,们管不,但你不能让女儿为你殉葬!”
没有对任何人说对不起。他们话,尤其是庞虎话,句句如刀,猛刺胸膛,有千条理由,似乎都应该向他们说声对不起,但没有说;有万个借口,似乎都应该与庞春苗断绝关系,与黄合作重新和好,但知道已经做不到。
不久前黄合作用血字向示威时,确也想过就此罢休,但随着时间推移,对庞春苗思念使如失灵魂,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做不任何工作。也不他妈想做任何工作。从省城开会回来,做第件事就是直奔新华书店少儿部去找庞春苗。在她工作位置上,站着个紫红脸膛陌生妇女,她用极其冷漠态度告诉,春苗休病假。看到店堂里那几个面孔熟识女售货员鬼鬼祟祟地看着。看吧,骂吧,什都不在乎。找到新华书店单身职工宿舍,她房间锁着门。趴在窗玻璃上,看到她床,她桌子,她脸盆架上脸盆和悬挂在墙上圆镜子,还看到她床头上那个粉红色玩具熊。春苗,亲人,你在哪里?拐弯抹角地找到庞虎和王乐云在县城家,这也是个农村式院落,大门上挂着铁锁。大声喊叫,引得邻家狗狂吠不止。尽管知道春苗绝不可能躲到庞抗美家,但还是壮着胆子敲她家门。这里是县委号宿舍,二层小楼,围墙高耸,戒备森严。亮出副县长身份才勉强蒙混过关。敲她家门。院子里狗狂叫不止。知道她家大门上面有摄像头,如果家里有人,他们就可以辨认出。但始终无人开门。那个放进来守门人,神色惶恐地跑过来,不是命令走,而是哀求走。走。走到车龙马水大街上,恨不得当街大呼:春苗,你在哪里?没有你已经不能活,没有你宁愿死。什名誉、地位、家庭、金钱……这切切,都不要,只要你。要见你最后面,如果你说要离开,那,马上死,你然后走……
没有向他们道歉,更没有对他们表态。跪下,给生养父母磕个头,又掉转方向,给黄家夫妇磕个头,不管怎说,他们是岳父母。然后,正面向北,最隆重地、最庄严地给庞虎夫妇磕个头。感谢他们对扶植和帮助,更感谢他们为生育春苗。然后,双手捧着那条标志着历史和光荣假肢,膝行上前,将它放在八仙桌子上。站起来,倒退到门口,深深地鞠躬,直起腰,转身,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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