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人不回答,但执拗地拍打着门板。前爪扶着门板站立起来,对着门外狂吠。嗅到你气味,但令焦躁不安狂吠不止是包围着你那些邪恶气味,好比是几只狼裹挟着头绵羊。你妻子扣好衣服进入大门洞,并随手拉开大门洞灯泡,墙壁上伏着十几条肥胖壁虎,尚有几只没飞出去蝙蝠倒挂在门洞上方水泥预制板缝里。“谁啊?”你妻子又问。门外人含糊地说:“开门吧,开门后就知道。”你妻子说:“半夜三更,知道你们是什人?”门外人低声说:“蓝县长被人打,们送他回来!”你妻子犹豫着,开锁,拉开门闩,将门开条缝。你蓝解放狰狞脸,黏结成绺头发,果然出现在们面前。你妻子惊叫声就拉开大门。那两个人往前用劲,你就像条死猪被掼进来。你沉重身体把毫无防备你妻子压翻在地。那几个人抽身跳下台阶。闪电般地对着个人扑去,爪子扑到那人脊背上。这是三个身穿黑色橡胶雨衣、眼戴墨镜人。两个在车上,个坐在驾驶座上。吉普车没有熄火,汽油味儿和机油昧儿从水中猛烈地挥发上来。被雨水淋湿橡胶雨衣非常油滑,使那个人从爪下滑脱。他只跳,便到街中央,闪到吉普车对面。因为没有捕获目标而被闪落到水中。水淹没肚皮,使行动迟缓。但还是奋力地向另个正欲往吉普车里钻人扑去,他背后拖拉着雨衣保护他屁股,使仅仅在他腿肚子上咬口。这人怪叫声,猛地关上车门,雨衣下襟被挤在车门缝隙中,鼻子也被坚硬车门撞酸。另外那个人也从另侧上车。车凶猛前冲,溅起很高水花。跟着车追段,但肮脏水使根本无法施展轻功,与其说在跑,还不如说是在漂浮着脏物水里游泳。
艰难地倾斜着身体逆水前行,到达大门外台阶。在那里,用力抖着身体,把身上脏水和污物甩出去。根据对面墙上浸过水痕迹,知道街上流水量已经大大减少。个小时前,你妻子在那里奋力掏厕所时,这街上应该是浊流滚滚,如果那时候这三个歹徒开车而来,吉普车就会被水淹死。他们是从哪里来?他们又到哪里去?站在大门口把嗅觉调整到最佳状态,也找不到他们准确方位。大雨和滚滚洪水气味太复杂太龌龊,连这样出类拔萃鼻子也感到无能为力。
回到院里,看到你妻子脖子钻在你左侧腋下,你左臂垂挂在你妻子胸前,悠悠晃晃,像条蔫丝瓜。你妻子右臂揽着你腰。你头歪在她头顶上。她身体似乎随时都会被你身体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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