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见子看着摊在桌子上的病历中的张粉红色的纸。在写着玻璃板法等方法的
冰见子不知医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冰见子想问为什么,这时位护士走过来,用橡皮管绑住她的上胳膊,往凸起的静脉上插上针头抽取了十毫升左右殷红的鲜血。
冰见子个星期以后才得知自己的病因。
当时冰见子穿着身白底的连衣裙,腰间系着根黑色的羊皮腰带。下午的医院冷冷清清,只有个提着购物筐的妇女在等着配药。
诊疗室内医生依然悠闲自在地坐在转椅上。个星期前给自己抽血的那个护士,在医生的后面从热气腾腾的消毒锅里取出消过毒的钳子。这家医院离大路只有条胡同之隔,四周却是片寂静,只是偶尔传来阵孩子的说话声。冰见子清晰地记得医生头部上方的窗户外飘浮着夏天的厚厚白云。白云驱散了暑气,在湛蓝的天空上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是脚癣吗?”
“像是有点像……”
医生交互地审视着冰见子的脚和脸。
你是皮肤科的大夫,眼不就看出来了吗?
医生那毫不掩饰的目光使冰见子感到几分焦虑。
的湿疹,她觉得非常不可思议。把两只脚的脚底并排放着看,部位和形状都惊人地相似。右脚出现得稍早些,变得僵硬了,左脚上的湿疹和半个月前第次看到的右脚上的湿疹模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冰见子用右脚跺了两下地板,发泄心中的愤懑。
冰见子去了家私人医院,这家医院离她居住的荻漥不远。招牌上写着外科、皮肤科、泌尿科和肛门科。冰见子看见最后的字样觉得很滑稽。
医生是位年过半百大腹便便的男子。他看了看冰见子的脚底心,露出惊讶的表情,然后把眼镜摘下来反复地打量起来。虽然别人只是盯着自己的脚底看,但冰见子还是觉得浑身发痒。医生点了两三下头,双手叉在胸前斜着脑袋。冰见子想把脚缩回来,可是医生还在盯着看,只好作罢。沉思片刻后医生再次伸出手,反复地在表皮脱落的那个部位摸来摸去。
“检查下来的结果是血液病。”
“血液病?”
“是梅毒。”
医生说得很轻巧。他的这句话太唐突了,冰见子下子还没有反应过来。
“这里结果出来了。”他把验血报告递给冰见子看,“我三种方法都试过了,结果都是两个‘+’的阳性。”
“能马上治好吗?”
“先检查下再说吧。”
“检查?”
“也许不单单是脚癣那么简单,先抽点血验验吧。”
“抽血?……”
“我这是怎么了?”
“……”
医生还在目不转睛地看着。
“我涂了这个药,可是点效果也没有。”
冰见子从手提包中拿出管用旧了的药膏,放在诊疗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