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说:“娘,他腿受伤,在石碾子底下藏着,要去找他。”
这时,外边传来马蹄声和锐利枪声。母亲侧身堵住通向萝卜窖洞口,说:“娘什都答应你,但不能让你出去送死。”
二姐说:“娘啊,他腿上流血不止,要不去,他就得淌死,他死,女儿活着还有什意思?娘,放去吧……”
母亲干嚎声,但随即又闭上嘴。
二姐道:“娘,女儿给您磕头。”
惨白灯光下,们坐在干草上,侧耳听着上边隐隐约约地传下来动静。
不知道过多长时间,从前边黑暗地道里,传来咻咻喘息声,母亲抓起把打铁用铁钳,口吹熄洞壁窝里灯盏,洞内顿时漆黑。哭起来。母亲用只xx头堵住嘴。感到那xx头冰冷、僵硬、失去弹性,还有股又咸又苦味道。
咻咻声越来越近,母亲把铁钳高高举起。这时,听到二姐上官招弟变调声音:“娘啊,别打,是……”母亲舒出口气,高举着铁钳双手无力地垂下来。“招弟,你把娘吓死。”母亲说。“娘,点上灯吧,后边还有人。”二姐说。
母亲费好大劲儿,才把油灯点燃。惨白灯光重新照耀洞穴。们看到满身泥土二姐。她腮上有道血迹,她怀里抱着个包裹。这是什?母亲惊问。二姐嘴巴扭歪着,清明泪珠从她污脏脸上流下来。“娘呀,”她哽咽着说,“这是他三姨太太儿子。”母亲怔,恼怒地说:“从哪里抱来,还给抱到哪里去!”二姐膝行几步,仰脸看着母亲:“娘啊,您发发慈悲吧,他家人都被杀,这是司马家条根……”
母亲掀起被包角,露出司马家小儿子那张又黑又瘦长脸。这个家伙正在酣睡,这个家伙呼吸均匀,这个家伙翕着粉红小嘴,好像正在梦中吃奶。
二姐跪下磕罢头,把脸贴在母亲大腿上停霎。然后,她搬开母亲腿,弯腰往外爬去。
心中充满对这家伙仇恨。吐掉xx头,大声嚎哭,母亲把她更加冰凉、更加苦涩xx头堵在嘴里。
“娘,您答应收留他?”二姐问。
母亲闭着眼,声不吭。
二姐把那孩子塞到三姐上官领弟怀里,趴下,给母亲磕个头,哭着说:“娘,生是他人,死是他鬼,您救这孩子,女儿终生都记着您大恩大德!”
二姐爬起来就住外钻,母亲把拽住她,哑着喉咙问:“你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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