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蚱在产卵,它们柔软肚子深深地钻进坚硬泥土中,上身直竖着,痛苦又幸福。司马库蹲下,拔出个蚂炸,看着蚂蚱长长地当浪着、脱节肚子,他随即想起自己童年时光,随即又想起自己初恋,那个修眉白脸女人,是父亲司马瓮相好。他最欢喜将脆骨鼻子挤在她胸前揉搓……
村子就在眼前,烟岚腾起,人味浓厚。他掐朵野菊花,触鼻嗅着,排除私心杂念,拴住心猿意马,大模大样地对着自家南墙上新拆出豁口走来。暗藏在豁口里民兵跳出来,拉响枪栓,吼道:“站住!不要往前走!”司马库冷冷地说:“这是家!”
哨兵怔,放枪,狂叫着:“司马库来——司马库来——”
司马库看着拖枪逃跑民兵,低声嘟哝着:“跑什呀,真是。”
他嗅着黄花前行,嘴里哼着牧童唱过抗日小调。他想尽量表演得潇洒,却脚踩空,狼狈地跌进豁口前专为捕获他而挖陷阱。群昼夜埋伏着县公安局士兵从墙外庄稼地里钻出来,几十只黑洞洞枪口指住陷阱中司马库。陷阱底竹签子刺透他脚。他痛苦地咧着嘴,骂道:“伙计们,不够意思!来自首,你们还用野猪坑来对付。”
公安局侦察科长把司马库拉上来,并麻利地用手铐套住他手腕。
司马库大声说:“把上官家人放,人做事人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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