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吉祥没随他倒下,而是强压着怒气,露骨地别开脸:“不愿意,你弄不成。”
屠钥面色冷下去,仿佛那件新穿好衣裳、那些有意灌下烈酒,全是多此举:“知道,”他沮丧起来,“在你眼里,只有谢鹭是真男人!”
廖吉祥没否认。
屠钥坐起身,妄图搂抱他,被廖吉祥厌恶地搡开,他有些不知所措,尴尬地面对这个窘境:“比不上他,”这是他心里话,“跟他比,就像个阉人,”他指着自己胯下,“不是这儿,”他抓着廖吉祥拳头往自己心口上捶,“是这儿!”他重复,“是这儿!”
廖吉祥无动于衷。
开,进来是屠钥,穿着和白天不样飞鱼服,像是喝大酒,身上有辣味。
廖吉祥看着他,没起身。
屠钥径直向他走来,似乎很局促,在他面前傻站阵,不做二不休,借着酒劲儿弯下腰,抱女人似地把他抱起来。
廖吉祥真沉得住气,这种时候都不说句话,脸上甚至没有丝波澜,直到屠钥把他放到大床中央,他才恨恨地骂句:“狗东西!”
屠钥热乎乎地观赏他:“就想跟你过夜,”他脱外衣,红着脸爬上床,贸然去抓廖吉祥双手,“明天早,你就走。”
屠钥甚至想就这头扎在他膝盖上,孩子似地嚎啕,但忍住,因为他知道,这是别人菩萨,不是他。
(10)度牒:官府颁发给僧人身份凭证,历代刑罚对僧人比较宽容,所以常有逃犯剃度为僧躲避追捕。
果然,这句话使廖吉祥没挣动,探究地盯着他。
“郑铣早上找,”屠钥拨弄他手指,想讨好他,“说要押你上北京。”
廖吉祥显然对这个回答不满意,屠钥只好接着透露:“他说到北京,戚畹就杀不你。”
廖吉祥立即问:“戚畹让郑铣在这儿杀?”
屠钥笑,算是默认,半躺下去,情急地把他往身上拽:“为什到北京,”他着迷地看着他,“戚畹就杀不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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