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能。”赵佶莫名其妙地点点头，虽然屋中灯火很暗，可也足以让他看到这四幅画上
景色，连树枝细微都看得
清二楚。“这展子虔《四季图》，老板，你多少钱才肯让给
？”
老板没有说话，而是用种高深莫测目光盯着他。赵佶大大方方地任他看着，以为对方在斟酌开多少价适合。半响之后，老板幽幽地开口道：“你买不起。”
赵佶皱
皱眉，身为大宋王爷，还少有他买不起东西。他心中暗暗思索着肯定是对方抬价伎俩，但却仍是管不住自己嘴，冷哼道：“你只要说得出口，就能买起！”他平日也少有如此冲动，但是他见到这四幅画，就抑制不住心中渴望，觉得无比喜爱，千金难买心头爱，他决定不顾切代价
燃盏长信宫灯，而在赵佶朝屋内四壁看去时，阵狂喜袭上心头。
这四面墙上挂着，分明是四幅画工精湛风景画！四幅画所画风景完全致，区别只是画中季节，春夏秋冬各幅。赵佶看到画角落款时，饶是见多识广他也不由得轻颤，这竟是展子虔传说中《四季图》！
四幅画构图壮阔沉静，设色古艳，赵佶站在屋子中央，慢慢地转着圈转换着视角，顿时就像是四季在他视野中循环流转般。士子仕女们游春、童子在盛夏小溪中戏水、老人在落叶中惆怅、旅人在雪中疾驰……赵佶被深深地吸引住，完全没有深思为何赵令穰说这是四张白纸，知道有个声音突兀响起。
“你能看得到这四幅画？”
赵佶像是从幻境中惊醒，骤然发现这屋里已经不止他个人，不知何时门口处站名年轻男子。他穿着秦汉时古服，宽袖紧身绕襟深衣，黑色直裾优雅地垂在脚边，更衬得他面如冠玉，活脱脱就像是古画中走出来人物。赵佶察觉到自己盯着对方不放举动非常失礼，连忙掩饰性地轻咳声道：“你是……”
“这家店老板。”对方微微笑，说出个令赵佶惊讶回答。
赵佶没想到这家古董店老板居然会如此年轻，不过看对方气质，也许是某个家道中落富家子弟。赵佶自知理亏，拱手诚心地说道：“在下唐突，擅自闯入，请恕罪。”
“无妨，定是乐儿带你进来，他素来淘气。”老板轻笑，显然也拿那个小孩子毫无办法。
“令郎活泼可爱，以后当为大才。”赵佶也笑起来，想到被捉弄赵令穰现在还没回来，恐怕是被那个小魔头折磨得够呛。
“他不是儿子，只是……亲戚孩子。”老板微微抬眉，淡淡地解释道。像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他转向旁墙壁上挂着画卷问道：“你能看到这四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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