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昇在这些大家闺秀之间很受欢迎,洪、黄、钱、翁四大家族,是钱塘带有名望族,所以之间年轻男女相识也就没有说那多死规矩。洪家世代书香门第,百年望族,洪父还是名七品*员。而洪昇外祖父黄机更是做过刑部尚书,现今官至文华殿大学士兼吏部尚书,可谓国之重臣。洪昇也知道自己如果能通过科举取得功名,便为家族延续出份力,多份保障,可是他确实对读诗书五经没有兴趣,无论怎逼自己学都学不进去。
“昇表哥,你说这块墨确实是廷圭墨吗?”黄蕙低头看着奚墨,满脸好奇。她早知道自家表哥书桌上面总放着这块墨,以前就看到过,可是因为不起眼,也就没注意过。今天家宴时候,被当成笑话提起,她才知道这块墨就是表哥当年抓周时候抓起那块,然后还很嫌弃地扔掉。这事儿这有趣,都没听人提起过,应该是洪父过于古板,每次只要提起此事都会火冒三丈,大发阵脾气,久而久之洪园内就没人敢提。
洪昇其实并不觉得自己抓周抓胭脂有什见不得人,但饶是他也不敢触他老爹每头,所以般也并不提此事。此时见表妹好奇,便随手拿起奚墨,笑着跟她介绍道:“是,这块墨正面印有‘奚鼐’二字,背面则印有‘庚申’二字,是李廷圭作品标志。这廷圭墨坚如玉,且有犀纹,丰肌腻理,光泽如漆,具有拈来轻、磨来清、嗅来馨、坚如玉、研无声、点如漆、万载存真特性。这块墨传说是李廷圭最初所制,虽然样子不怎好看,但已经是质量胜于普通墨块。”
黄蕙听出点兴味,语笑嫣然道:“这块墨倒是真有拈来轻、嗅来馨、坚如玉几点特性,就是不知道是否磨来清、研无声、点如漆呢!”
洪昇闻弦歌知雅意,知道表妹是想要磨墨试试。这要求其实并不过分,但饶是挥金如土他也不禁犹豫下。这块墨他自小得来,虽然并不放在眼里,但也是在他手边放就放十五年,他点都没有起过把它用掉念头。可是当接触到表妹期冀目光时,洪昇便再也不管不顾,点点头。
虽然是价值连城廷圭墨,但是只磨点点,让表妹开心下应该没问题吧!
黄蕙闻言喜不自胜,特意洗手,亲自打来清水,倒点在方端州砚中,从洪昇手中拿过奚墨,手撩起水袖,慢慢地研磨起来。
捏着奚墨玉手柔嫩白皙,十指纤巧,本来应该是副“绿衣捧砚催题卷,红袖添香伴读书”美好画面,但洪昇看在眼里,总有股说不出来抑郁之感。到底是哪里出问题?
黄蕙磨半晌,时间长到洪昇都有些舍不得时,忽然抬起头,古怪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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