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无他,因为他分明看到,在袅袅佛香中,那尊只有寸高玉佛居然是破碎。道无法修补裂痕从佛像颈部裂开,让尊玉佛身首分离,就算是强制地摆在起,也透着股无法形容怪异。佛像面容依旧是温和慈善,但那裂开痕迹却狰狞无比。
从来没见过有人会供奉尊裂开佛像。
拓跋弘惊疑不定地向四周看去,发现在这偌大佛堂中,竟只是供奉着这尊破损玉佛。
“这尊玉佛,玉质出自独山,便被称为独玉佛。独玉乃四大玉之,产自南阳,在商朝晚期便有开采记录。这尊独玉佛,是有人在多年前送给太武帝。”冯绮转着手中紫檀佛珠,微合双目,轻柔地解释道。她面容秀丽娟美,面带慈悲表情,更是像极悲天悯人观世音菩萨。
“太武帝?”拓跋弘闻言愣,太
习俗被赐死好。
隐约在久远记忆中,在芙蓉花丛中,那个闪而过瑰丽面容……拓跋弘恍惚瞬间,依稀还以为她还是那个服侍他天真宫女,而他还是那个不谙世事孩子。
“弘儿见过太后。”拓跋弘敛去眼中复杂情绪,乖顺地拜服在地。
佛堂大门在他身后缓缓合上,带走全部阳光,整个佛堂内显得有些阴冷起来。
“弘儿,起来吧,汝以后便是这魏朝皇帝,不用再向任何人下跪。”年轻冯绮充满感叹,夜莺般声音在空旷佛堂中飘忽不定。
拓跋弘站起身,向前走几步,看着跪在蒲团上冯绮,和她身边个明显为他准备空蒲团,挑衅般地反问道:“那佛祖就受得吾跪?”
冯绮喟叹声,轻低螓首,默念句告罪,便扬起头,眼中含笑地看着拓跋弘,纵容地笑道:“佛祖又不是人,自然受得起汝跪。”
当看到冯绮容颜时,拓跋弘呼吸立刻滞。冯绮容貌是绝代风华,否则也不可能在只有十岁时候便让父皇破例纳入后宫。现在她正是跪女人生命中最美好时节,再加上几分丧偶脆弱,几缕碎发垂落耳畔,双凤目还带着痛哭后微红,那张苍白精致脸容,就连见惯她拓跋弘也无法直视,胸中有股陌生情感像是破土嫩芽,无法阻挡地冒出来。拓跋弘连忙跪在面前蒲团下,低头虔诚地向面前佛龛扣个首。他父皇信奉佛教,甚至修建云冈石窟,所以拓跋弘对礼佛并不陌生,只是这间佛堂他从未进来过,但时仓促之间,他也未有时间打量。
“弘儿,明日汝便会登基为皇,这间佛堂,也会属于汝。”冯绮淡淡地说道。
拓跋弘听出她话中有话,不解地抬起头,却不经意间扫过佛龛上供奉佛像,不由得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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