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弘面色僵,知道今日之事他做得确实太过,冯绮怒之下,竟要收回才放手年朝政大权。
冯绮姿态优雅地蹲下身,不顾华美衣裙在血泊之中沾染脏污,轻柔用手合上李奕那死不瞑目双眼,然后便毫不留恋地起身离去。
“爱·欲之人,犹如执炬逆风而行,必有烧手之患……”冯绮沾满血迹衣裙在殿内留下道斑驳痕迹,随即便在她轻吟声中慢慢地变得干涸,成为条丑陋血迹。
拓跋弘个踉跄,如同烫手般,大病初愈身体再也拿不住手中长剑,哐当声便掉在地上,在空旷殿内无尽回响着。
起她是为谁才精心妆扮,不禁越发愤怒。
此时冯绮已经看清楚殿内情况,绝美脸容上划过丝愤恨,随即又很完美地掩饰下去。她看着拓跋弘手中依旧滴着血利刃,淡淡道:“皇上大病初愈,为何不好好休息,反而要来哀家这里?”
拓跋弘握紧手中利柄,其实他不应该这样冲动,他明明可以寻个错处,再徐徐图之,不怕这李奕没有好下场。
他真只是想来看看这个李奕是什样个人,但却在看到这个和他有几分相似年轻男人时,克制不住心中滔天怒火。
分明,和父皇最像,是他不是吗?
分明,在芙蓉花丛中,最先找到哭泣她,是他不是吗?
分明,他最先想要依靠,是他不是吗?
为什就他不可以?
拓跋弘听到自己声音冷静地说道:“南部尚书李敷收受贿赂,被人告发,李奕刚刚拒不承认,对朕出言不逊,朕时怒火攻心,失手。”
冯绮扬起柳眉,讽刺地冷哼道:“皇上当真万事由心,当那御史台是摆设不成?哀家真不放心把这大魏朝交到陛下手中,看来明日哀家还是要临朝听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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