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父亲，为何
们不坐在那里？”石熙眨眨眼睛，天真地问道。
“席位是早已决定好
。”石崇喝
口荔枝绿，享受地微眯双眼。这是种按照汉朝时就有古方酿成酒，用荔枝为主要食材配以粮食酿成佳酿。年份越久，酒液颜色就越深。石崇手中这杯荔枝绿，已经
见过不少好东西，但这样奢靡豪侈场面他还是头回看到，当下也明白为何父亲要带他出来见世面。
石熙转着小脑袋，两眼不够用似到处乱看，就算被父亲拉着坐下来好半晌，他仍不住地左顾右盼，尤其对面前曲水上漂荡而过盛器极为感兴趣。
“此乃曲水流觞。”石崇见儿子喜欢，便低声笑着解释道。他也不管石熙能不能识字，径自拽过他小手，把这四个字在他掌心用手指写遍石熙压根儿都不知道他写是什
，权当是挠痒痒，但还是跟着父亲把这四个字瓮声瓮气地念遍。他小眼神跟随着漂荡盛器，直看到亭台边缘有几位仆役忙碌着把宾客们没有碰过盛器捞起，防止它们漂到池子中才满意地收回来。
他低头看着自己小胖手，试着想要自己捞点吃，但他身边小厮更快，只要他在某个漆盘上多流连几眼，就会手脚伶俐地伸手把那个漆盘捞出来。
这些盛器上珍馐佳肴各个样式精美，肉菜就有酱、羹、汤、蒸、烧、炙、煎、炸、蜜、糟、拌等等方法烹制飞禽走兽，鱼肉直接是用在水池里捞上来鲜鱼在船上烹饪，新鲜美味。间或点缀着青翠蔬菜和各色瓜果，还有精致面食糕点，种类数不胜数，也无怪乎要用曲水流觞形式设宴。
得到父亲允许可以开吃，石熙立刻两眼放光。每份都是点点，但架不住样式多，很快他小肚子就鼓起来，只能对着个个从他面前漂过去盛器干瞪眼。
不过看又吃不下岂不是更痛苦？石熙摸摸凸出来小肚子，边喝着桃汁，边把目光往两旁看去。石崇和旁边宾客们互相客套敬完酒，回头就看到他小模样，不管他有没有听懂，就低声跟他介绍起坐在曲水两岸诸位。
其实很多人他进来时候都已经见过，但再多认识遍也没什不好，石熙仔细地在袖筒里把得到见面礼与父亲介绍各位宾客个个对上号。
“中上游席位乃是主位。”石崇也不苛求自己儿子把所有人记住，但重要几个人起码要有个印象。他来回低声说几遍才叹息道，“熙儿，即使是这曲水流觞，也是有很多讲究。”
石熙在父亲指点下，才发现坐在上游宾客们不敢随意选菜，下游宾客们享用也是别人挑过，而他们父子俩坐在就是中下游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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