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就,bao露这货文盲底细,看来方才考校还不够全面。少年上卿撇撇嘴,指着那件方天觚缓缓道:“左脚右瓜觚,是那大开口细长颈,四角自口至足有扉棱,颈饰蕉叶纹和蛇纹,器上还有铭文那件。和爵样,两者经常配套使用,都是酒器。”
“那大公子说觚不觚又是什意思?是孔子说过话吗?”婴已经完全养成不懂就要问习惯,丝毫
情。”
扶苏闻言,眼中闪过丝赞赏。这里林林总总各式各样青铜器,从食器、酒器、乐器、水器到武器,往深说,都是代表着不同意义。他这些已经启蒙弟弟都不是傻子,自是会留意挑选。当然,如果是傻子也就不足为惧。
“也有吗?”直跟在少年上卿后面,像个影子般存在婴忽然凑过来问道。因为最近些时日他过得甚是不错,有他阿罗给他撑腰,所以胆子也大不少。他从头到尾都听着扶苏和少年上卿说话,前面讲都是政事,他想插嘴也插不上。现在讲到分东西,婴对这个最感兴趣!从小都缺衣少食他,现在最在意就是收罗好东西。
“有有,你和上卿都有,随便挑。”扶苏倒是很大方,不过他沉吟片刻续道,“且不忙,先挑件给太后送去。”他母妃在他小时候就已经故去,唯叔父成蟜又早就叛逃赵国,显然也活不过这个冬天。所以除幽居雍宫太后和秦王政外,扶苏也没有什需要孝敬正经长辈。而这些青铜器都是父王赏,他不必多此举再挑件给他送回去。而摆明是家礼,所以也不用考虑朝廷上重臣,否则自家多疑父王恐怕又会多想他是不是在贿赂朝臣。倒是在场这些王公子弟们可以顺便送点,就当收买人心。
这种问题显然也难不倒少年上卿,他视线朝地上青铜器扫圈,便微扬下颌,指着件青铜器道:“那件方天觚不错,是商代珍品,且是难得老器型。”
扶苏挑挑眉,听出少年刻意强调最后句,送这件方天觚并不是随意而为。略想想,扶苏便勾唇笑道:“子曰:觚不觚。”
少年上卿点点头,两人对视眼,在心中均有种少有知己之感。
很少有人可以在自己说上句话时候,就立刻理解他下句想说什。若两人不是长年累月培养起来默契,那就只能说两人天生气场很合,许多想法和观点,还有学识也都不相上下。
扶苏瞬间有些明白,为什父王会把这位少年上卿派到他身边给他当侍读。以父王眼光,应该也看清楚这点。
两人各怀心思之时,旁婴却满腹狐疑地追问道:“菇?哪个蘑菇?哪里有蘑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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