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使人开凿方山,让淮水流灌金陵,以泄龙气,又把金陵改名为秼陵,”青年上卿语气平淡地说道,“他所做难道不是强行更改天命?为何不可?”
“始皇和你能样吗?”嘲风气得开始口不择言。
青年上卿眼光黯,但随后还是平静地说道:“始皇已非昔日始皇。”
“何出此言?”鹞鹰追问,它们每日都垂首看着世间百态,但始皇身周像是有白雾包围,即使是它们也无法看穿,就连宫中有几处地方也是如此。不过始皇集六国宝物于咸阳,有什隐藏行踪宝物也不稀奇。
“始皇情况,应该与现今样。”青年上卿摊开手掌,让掌心腐烂伤口展现在烛光下,他知道两只脊兽能看得到他。
青年上卿在专注件事时候,很少在乎周围情况,连他父亲什时候离开都没有注意到。只是在仆人送饭食过来时候,拿起托盘上湿毛巾擦擦脸。
连夜从上郡奔回咸阳,他身体也已经到极限,脸色实在是太差,只要有人看到,都会觉得甘府上下他才是要挂招魂幡那个。为瞒过父亲,他让仆人买来胭脂,需要时候就在脸上抹些。也辛亏如此,否则采薇那姑娘心细,肯定会看出些端倪。
掌心伤口已经开始腐烂,为盖住古怪气味,他房中开始尊大量香。
他时间真不多……
有师父暗示,青年上卿也就没有那执着地要回高泉宫。要暗中做事,还是低调甘府更合适。
嘲风和鹞鹰都默然无声,它们即使都见惯生死,却从未见过个人明明还活着,还能有条理地说话沟通,可是身体却已经开始腐烂。
“始皇应也是服丹药,才出现现今这种情况。”青年上卿冷静地分析着,“始皇身周直都有浓重熏香,也许是个人喜好,也有可能是为掩盖腐烂气味。
“始皇在统六国之后,性情大变。也许是他登上高位之后变成孤家寡人,也可能是他长生未求得反而陷入窘境愤怒导致。
“多年前,
给狻猊石刻又燃段香,跟嘲风和鹞鹰解下各处情况,确认没有异常后,青年上卿决定先下手为强。
“阿罗,你不要做傻事啊。”嘲风早就从蛛丝马迹中看出青年上卿身体不对劲,急得火烧火燎,恨不得以身代之。
可它只是只蹲在屋檐上脊兽,除可以望见天下之外,什都不能做。就连想要移动分毫,都无能为力。
“这天下,早就应该是大公子。”青年上卿翻看着这几天他搜集情报,神色凝重。
“阿罗,始皇乃千古帝,集天地运势为身。若强行更改天命,天道不知会如何降下天罚。”鹞鹰忧心忡忡地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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