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平反给朝廷上下来次大换血,半数以上*员被捕,有真作过恶,也有被当成赵党抓住实则罪不该杀。作恶,哪个该杀,哪个该抄家,流放,哪个该关进牢里,关几年,因为特殊情况太多,大理寺无法裁决,只能交由景烨和几个可信任老臣讨论解决。
还有赵明德在各地同党和眼线,也需要挖出
书生笑道:“只要大人交代个干净,陛下会让大人从容上路。”
“干净?”赵明德仰头,发出阵凄厉惨笑,“明白!……他为何只在刀上涂上麻药?他仁慈?哈哈哈哈……”
赵明德站起来,和书生对视,“他是想要钱。赵家数年来到如今,也算是富可敌国,西边有西戎,北方有蛮子,没有钱他怎打仗?哈哈哈哈哈……小皇帝,赵明德是阶下囚又如何,他照样得求着……”
“所以大人只要交代清楚。”书生托起个小药瓶,“陛下会让大人安生上路。”
赵明德恍若未听,仍旧大笑道:“小皇帝算什东西!若不是有顾家帮着,顾家!”他面露恨恨之色,“那昏君何德何能!让顾家上下挖空心思帮扶……”
秋猎终于在抓捕,入狱,判罪中结束。第二日,皇帝带领众臣回朝,虽然其中有不少在先天晚上就给抓回去。
大理寺牢狱里,书生背着药箱,在守卫引领下走进间单独牢房。
比起其它大牢阴森和肮脏,这里显然要整洁干净许多,就像间普通房间。
门锁被打开,躺在木床上中年男人动动,□□声。
“赵大人。”书生将药箱放在木桌上,站在桌边,“这牢狱之灾,可有你想象那般痛苦?”
书生道:“你觉得你能?西南大旱,你为使皇帝失民心,将京城送去二十多万银粮截去,耽误多少人命?”
赵明德喃喃道:“就凭他?就凭他……”
“就凭他愿开西南银库,拿皇家东西出来赈济灾民,就凭他这几月日夜不停地处理各地文书。”书生在桌边施施然坐下,“就凭他昨夜对禁军严令,不许侵扰百姓,不许杀伤人,不许欺侮妇孺老人,违令者斩杀。”
赵明德像是力气用尽,瘫倒在地上。
书生微笑:“这样皇帝,纵然笨拙些,从前作过恶,也算勉强合格。”
中年男人翻身,慢慢坐起来,哑声道:“不曾有。”
“想也是。”书生笑道,“陛下仁慈,即便大人犯下大罪,也不忘您这些年辅佐之功。”
赵明德几乎夜苍老,他看着眼前神情平和书生,惨笑声:“可还是要死。”
书生手指点着药箱翻盖:“不错,只是死于人而言,也是有不同。”
赵明德冷笑道:“你想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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