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烨抬头看他得意脸,蓄足力气,脚把他踢下床。
“滚!”
景烨晚上睡眠不足,白天顶着团低气压上朝,说话都是个语调,把几个想进谏臣子吓得不轻。
午睡后照例去御书房。景烨批会奏折,门外被扣两下,是叶茂:“陛下,林公子求见。”
次日清晨,宫女们端着脸巾铜盆守在殿外,两个并排站宫女偷偷说话。
宫女甲道:“昨日陛下和陆公子吵架,不知晚上和好不曾。”
宫女乙笑道:“早和好。”
宫女甲道:“你怎知道?”
宫女乙道:“昨夜随叶公公守夜,听见里头陛下说‘今晚顾泓不回来’。”
夫妻俩互相看看,终是不明所以。
景烨处理事务到很晚才回宫。
“陛下。”叶茂带着宫人将他迎进殿,悄声道,“陆公子在里头,还未睡呢。”
景烨顿,点点头。
陆白藏倚坐在窗边,窗户开着,见景烨进来便伸手关上。
,正和她几个商量着,给你做些新。”
凤泠过去行礼道:“谢谢娘,娘还要注意身体,别伤神。”
凤老夫人摆摆手笑道:“就你个儿,为你费心不应该?趁这把老骨头还挣得动,为你做些衣物,再过年半载,你成亲,这些就得你娘子做去,做母亲也插不进手。”
别还好,听见成亲两字,凤泠便不由怔:“儿何时要娶亲?”
“你不娶亲?”凤老夫人瞪他,“你多大,秦家五郎与你同岁,孩子都会说话,昨晚和你父亲商量,这半年之内,务必要替你选门亲事,早早地娶个贤良女孩儿进门。”
宫女甲头雾水:“这是何意?……陛下还说什?”
宫女乙道:“陛下还说:‘你滚’。”
宫女甲和她对望眼,顿悟。
殿门开,叶茂出来,挥挥拂尘示意宫人们进殿。
御床上,景烨鬓发散乱爬起来,陆白藏翻身搂住他笑道:“陛下,臣妾服侍你起身吧?”
宫人上前替他除去衣饰,洗漱毕,宫人都退下,大殿里只剩两人。
景烨站在原地想想,上前。
陆白藏不看他。
景烨俯身,握住他修长分明手,陆白藏手指动动。
景烨道:“不问,不是因为不在意。”
凤泠驳不母亲,想起景烨,又觉得放不下,匆匆说句“儿先回房”,不顾凤老夫人招呼,便走出去。
晚间凤老大人回房就寝,老夫人坐在镜前道:“觉得清声有些怪。”
凤老大人转过身,道:“也觉着。”
老夫人仔细想想,道:“莫不是在外头有心上人?”
凤老大人抬头,老夫人道:“小厮说他每日下朝便回府,也不出门去,是家里头丫鬟?看着也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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