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声道:“历年户部亏空就有数百万两,各州杂捐乱税却是不知凡几。”
景烨捏着账册单薄纸页,不语。
堂堂个帝国,外头看着强盛无比,内里却是空空如野。
景烨想许久,道:“治。”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陆白藏习武之人,体温透过单薄衣裳,让景烨忍不住往他那边挨过去。
陆白藏侧头,景烨偏头吻他唇,两人手牵着手,快步穿过深秋庭院。
次日午睡过后,景烨去林晓声仪元殿商议财政。
景烨正坐在书桌前,看着林晓声从塞得满当当书架上拿下本又本账簿放在桌上,分成几摞。
服侍他小童站在纱帘旁,警惕地盯着“色令智昏”皇帝。
景烨揉揉他脑袋道:“乖乖。”
景小韵伸长脖子,景烨笑着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亲。
宫女怀里赵岳忽然停哭声,微微偏头,张着嘴看景烨。
景烨过去,想想,还是伸手去抱他。
赵岳往后缩,把头埋进宫女怀里。
去,殿外哭声依旧。
景烨吐口气,睁眼要起身。顾泓手上用力,把他按下去,道:“陛下。”
景烨看着他,顾泓冰凉柔软发丝垂下来,拂着他面颊。
“这哭声不停,朕也睡不着觉。”景烨拍拍他手,察觉到按着自己力量松开,便起身越过陆白藏,在床边随手披件外衣,上前拨开珠帘出去。
帘外叶茂带着小太监迎上来道:“陛下……”
室内茶香缭绕,林晓声命宫人搬来把靠椅,坐在景烨身边,道:“陛下可随意翻看其中。”
景烨道:“这是所有?”
林晓声道:“这是近三日。”
景烨:“……”
他随手拿本,翻开来看,不由皱眉。
景烨无奈,缩回手对掌事道:“既不哭,就喂些水,哄睡下。”
掌事屈膝道:“是。”
景烨又看眼襁褓里赵岳,景小韵莫名地有危机感,丢掉小车扒着栏杆喊:“酥酥。”
景烨道刮刮他鼻子道:“睡觉,明儿叫你陆叔叔给你做牛奶。”说着转身离殿。
穿过碧纱橱,出殿门,件雪白狐狸皮斗篷被人抖开盖在身上,伴随着男人抱怨:“半夜也不消停,这些个小讨债鬼。”
景烨往前,守在门边宫人忙开门,景烨径直出门往偏殿去。
已是深秋时节,出暖香流溢寝殿,迎面瑟瑟寒风吹来,景烨景烨披着衣瑟缩下,低头踏进殿内。
赵岳岳丝毫不领宫女们情,还在扯嗓子。景小韵坐在小床上拨弄陆白藏做来逗他小木车。
景烨身后宫人关上殿门。掌事宫女抱着赵岳转过身,和宫人们同福身道:“陛下。”
景小韵抬起头,眼神亮晶晶道:“酥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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