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烨徒然惊,险些上前要去抓他肩膀诘问,还是抑止住。
凤学士啊凤学士,平时副克己守礼端正古板模样,怎这会子这利索!
景烨暗自咬牙,沉默会儿,平平道:“随你是怎样也罢,若无他事,就退下罢。”
凤泠见他不理会,也不沮丧,拱手道:“是。”
凤泠出去,叶茂随之进来。景烨在廊下踱步阵,问道:“凤家这两日可还安宁罢?”
俊美端方君子涨红脸,待要说出个中缘故,又牵连太广,只得勉强急辩道:“臣有苦衷……”
其实只要景烨随口喊,侍卫进来,把凤泠强拉下去就是,偏要在长廊上两个人拉拉扯扯,你句句,实在幼稚可笑。
叶茂心里也明白,早带着宫人们避让开。
景烨顿顿,道:“还跪着作什?别以为在这里把腿伤残,朕就会心软放杨子然出狱。”
凤泠手松,宽大绣红玄边锦袖从指间滑落,缓缓起身道:“臣并无此意。臣……臣与杨家女儿婚事已退。”
景烨:“……”
凤泠跪许久不见有动静,抬起头看他:“陛下……”
景烨和他对视,忽然俯下身,抚抚他额头。
皇帝手指修长,指尖有薄薄茧,有些冰凉,凤泠却觉得被触碰地方炽热如火,直烫到心里去。
凤小学士脸上带薄红,和身上绯红官服相得益彰。
叶茂道:“正要告诉陛下呢,凤老大人今儿早朝回去就在家气晕,说是现在还没醒呢。”
景烨:“……”
叶茂看他脸色,又道:“小凤大人也老惨,被凤老赶出家门去,现今都不得回去,唉,怕是再回不去。”
景烨只觉得头又痛起来,揉揉太阳穴,叶茂见状忙上来替他按摩:“哎哟就说不告诉陛下,平白地又招头疼,那小凤学士算个什事儿,家
景烨:“哦。”
凤泠道:“无论陛下怎样处置臣都好。臣已将心中所想告知父母,绝不耽误……”
景烨眼睛睁道:“你说什?”
凤泠垂下眼,低沉道:“臣已禀明父母,此身已属陛下,自然不能再娶其他女子,耽误好人家女儿生。
“什!……”
景烨关心道:“凤卿,可觉着身上哪里不舒服?”
凤泠呐呐道:“臣并无不适。“
景烨抿唇收手道:“朕看你病得不轻,毫无缘故讲出这些话来,你以为朕会信你?”
凤泠急,不由伸手过去,没抓着皇帝手,却抓住袭柔软袍袖:“臣所言皆出自真心,怎敢欺君犯上……”
景烨道:“上个月谁还对朕退避三舍来着?君臣之礼君臣之礼,絮絮叨叨说个没完,既怕遭人口舌,辞这官,要求朕调你到京外去,落个干净岂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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