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杭余道:“陛下若决心立后,请将景韵归还啸意轩。”
景烨道:“你说归还朕就归还?”
蔺杭余道:“故人有托,誓不相违。”
景烨不客气道:“那请先生出门问问韵儿,看他是跟朕,还是跟你这个抱孩子都不会师父。”
蔺杭余:“……”
屋外宫女们拿出带来点心,叶茂对景乐笑道:“这是宫里陆公子亲手做,味道可好啦,世子快尝尝。”
景乐严词拒绝:“不用,师父说吃点心不益于牙齿。”
“你师父话可不能全信。”景烨踱出屋来,拈块糕点塞在景乐嘴里,“他定没告诉你点心比米饭好吃。”
糕点味道香糯甜软,把景乐腮帮子鼓得满满。
他心里默默道:这不是自己吃这不是自己吃这不是自己吃……然后嚼几下,有点舍不得咽。
景乐在院子里练习劈刺,而蔺杭余按照每日定好时辰出去练剑,留下景小韵坐在床上玩着蔺杭余给他削木头玩具,床榻四周都装有围栏,不怕小孩子摔下去。
在没人看他撒娇卖憨时候,景小韵就变得尤其乖巧,个人摆弄木头也能自得其乐。
景乐练剑练得身汗,半个时辰到,正欲停下进屋喝口水时,忽然看到院门进来个人,却是景烨身边大太监叶茂。
叶茂笑道:“请小世子安。”
“叶公公。”景乐收起剑点点头。他小小年纪,偏偏跟师父学张冰块脸,不过嫩脸板起来装正经明显底气不足,看得先行而来宫人抿嘴直笑。
景烨对上对方冷冽似冰雪眼睛,只得叹口气道:“先生大可放心,朕已决意此生绝不立后,韵儿就是本朝唯位储君。”
蔺杭余道:“空言无凭。”
景烨笑道:“怎没有凭据?朕喜欢男人,所以不会和任何女人
景烨看着他笑,察觉到什回头道:“蔺先生。”
景乐吓得口全吞下去,还“嗝”声。
蔺杭余把目光转到景乐身上,又转回去看着景烨道:“在下有话要与陛下说。”
景烨心里多少猜着,侧身示意屋里说话。
等叶茂带着景小韵出去,景烨道:“先生要说可是与立后有关?”
叶茂侧身把景烨请进来,景乐规规矩矩行礼道:“参见陛下。”
景烨笑着走过来,揉揉他略微汗湿额发:“韵儿在做什?”
“在玩师父给他做玩意儿。”景乐有些别扭,他父亲早逝,很少有长辈对他做这种不经意却亲昵动作,蔺杭余从来不会摸他头顶,甚至很少握他手。
景烨进屋,景小韵抬头看见他,立即把玩具扔到边,伸手求抱:“叔父!”
景烨怕他用力过猛从围栏边栽下来,忙过去抱起他,边坐在床边,蹭蹭脸逗他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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