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泠眉心动动,指尖轻轻抚着古籍残破页脚。
“这说,皇后娘娘住到偏僻承影阁去,陛下身边可就只剩下那位乌桓人公主,哎哟……”老太监见凤泠不说话,以为自己失言,忙笑道:“老奴时看不住嘴,大人恕罪。”
凤泠回过神来,微笑道:“无事。”
律宫规处置。”
叶茂弯腰道:“是,臣这就着人传话去。”
皇后迁出长乐宫消息跟长翅膀样,转眼传遍宫中上下,藏书阁守阁老太监听御膳房来人几句话,提着食盒送进阁里来:“哎,凤大人,御膳房送午饭来。”
凤泠放下才蘸墨笔,起身接过道:“多谢公公。”
老太监笑道:“凤大人快别说这话,老奴哪里担得起。这宫禁森严,藏书阁又常年冷清,别大人要来都躲之不及,像凤大人这样从早待到晚,还甘心替人家当班,嗨,可从没有过。”
凤泠笑笑道:“不过是放心不下。”
老太监只当他是放心不下那堆快化灰古籍,暗笑句书呆子,却听这凤大人问道:“公公在外打听,不知圣上宫里情形如何?听闻陛下被刺伤,伤势怎样?”
老太监“哎”声道:“咱家不过闲话几句,那宫里动静哪是老奴这等能人够探听?倒是听方才御膳房人来说,皇后娘娘迁到承影阁去。”
凤泠早朝时目睹众臣进谏,闻言并不讶异,道:“皇后娘娘身份尊贵,纵然时为案情所累,也仍旧是陛下明媒正娶正宫。”
老太监大抵是在这少有人来书阁呆久,对这脾性温和“书呆子”大人颇有好感,不禁多嘴句道:“话是这说,大人您这样清贵人,看重名分是当然,可老奴在这宫里呆世,在宫中要没圣眷,无论是高贵皇后还是小小良人,日子都同样难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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