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谠声音低沉,带着威吓意味。胆识不足人,恐怕早就被吓得四肢发软吧。
不过,眼前年轻人脸上丝毫没有惧色。他看起来比李延枢小几岁,身材高挑匀称而结实,让人不由得联想到头花豹。至于五官,称得上是贵公子型,但是他脸上所流露出气息却谈不上文雅,反而带有几许剽悍。此人同样是身“江湖人”装束。看起来像是才刚结束段长途旅行样子。这个人气质跟辛谠差不多,只不过少辛谠那股风尘仆仆沧桑。年轻人背后,那名被辛谠击伤黑衣男瘫坐在地,不断用手按摩疼痛脚踝,脸上表情因痛苦而扭曲,副遭人欺凌无辜模样。
辛谠手上那支棍子并不是般木棍,而是质地坚硬樟棍。木棍中心被刨空,填以铁芯,外面再裹层水牛皮,连锻铸刀都无法将它劈断,反而会陷入其中。只要辛谠使劲,刀身还会断成两截。这支平常人得费尽力气才能举起重棒,在辛谠手中却像鞭子般挥洒自如。
看到辛谠和年轻人
。辛谠随即也把棍子夹在腋下,像阵旋风似追上前,李延枢因为还拉着头驴子,无法跟上两人速度。眼看就要跟丢伙伴,他急得满头大汗,使劲地拉着驴子在后面追赶,最后来到处人烟僻静荒郊。
就在前方不远处有间废寺,外墙已经颓圯,破损情况相当严重。不过从规模看起来,过去应该也是风光时名刹。寺内三重塔、本堂、和僧房几乎被破坏殆尽,四周爬满树藤,杂草丛生,景象极为荒凉。
“大概是几年前颁布废寺令时被烧毁吧。”
李延枢这想。他拉着那头臭脾气驴子在废寺里车处找寻,突然脚下不知道绊到什突起东西,整个人往前踉跄几步,差点没扑倒在地。他原以为只是石头。低头看,竟然是颗已经泛黄头颅。那对凹陷空洞眼窝,仿佛正在瞪着他看。
“妈呀!”李延枢像是丢魂似大声尖叫,转身拔腿就跑,嘴里没命地喊着同伴名字。
“辛兄、辛兄!你在哪儿呀?!”
才没跑几步路,那头驴子又蹬蹬脚,杵在原地,不肯再走。“你又怎啦?”李延枢胀红着脸使劲地拉,但是那头驴子非但不肯乖乖就范,而且还把他拖往相反方向。就这样被拖二、三十步后,李延枢突然听见有人说话声音。不是辛谠、是个年轻男子声音。
“那个人手无寸铁,而且被你伤只脚,没想到你还不放过他。看样子你并非本地人,是乡下来莽汉吧。”
李延枢朝声音方向悄悄地走去,看到伙伴背影。他和个背上挂着剑年轻人隔着数步对峙。
“这位兄弟,请不要挡住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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