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中午,大鼓声音敲三百下之后,市集便开始做起生意。几二万市民下子便将市场挤得水泄不通,直到下午鼓声敲三百下之后,切才又恢复平静
城主挥挥手。黑暗中,臣子们唯唯诺诺地行礼后退下,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只剩下魔王个人留在充满血腥味大房间里。他全身裹着绞缬巾模样,像是在宣告他就是鲜血和战火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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Ⅱ
前往西市吧!王式这提议。理由是他已经掌握证据,证实有人在西市贩卖绞缬巾。李绩问:
“是西市哪户店家呢?”
直呼天子名讳,但是在场人并无人发出抗议。当那只盛满鲜血大碗巡完圈之后,城主下个重要决定。
“杀李忱。”
低沉声音听起来像是雷鸣样,震撼在场所有人。或许是人血发生效用,或许是微弱光线,或许是受到城主低沉嗓音刺激……现场数十对泛着血丝眼睛齐聚城主身上,每个人都齐声呐喊:
“杀李忱!”
城主从死人玉座上挺直身体,椅子发出倾轧声音。
“不是店家,而是船。”
“他们是用船运送吗?”
李绩回想圆仁和尚留下书信。里面确实提到绞缬城有条水路可以通往外面。既然不能光明正大地经由陆路运送,那水路当然就是最好管道。在经过番讨论后,李绩、辛谠、李延枢、王式等行人便出发前往西市。
西市和东市是长安城两大市集。面积大约是“坊”两倍大。虽然两边规模都不小,但是西市热闹景象实在远远超出想像。
光是店家就超过五千户,如果连住家也算在内话就超过上万户。据说,在这里几乎可以买到所有商品。这应该也是事实,因为根据文献记载,光是店家种类就有二百二十种之多。
“如果废佛令继续扩大话,应该会死更多人!可是,偏偏出个爱管闲事李忱!真是可恨家伙!”
憎恶像是要从他舌头尖端冒出火来般。
“只要李忱死,就没有人可以继承帝位啦!满朝文武百官,包括宦官在内,根本无人能掌控局面,到时天下定会大乱……不、就是希望看到天下大乱啊!”
城主喘口气后,又继续说:
“和平和安逸只会让国家和人民腐败。人在刚出生、还有国家在刚建立时才是充满生气。婴儿味道比垂垂老矣老人要美味多啦。你们放手去掠夺这切吧,直到满意为止!好啦,今天你们可以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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