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性
只喝掉五分之四，利威尔把剩下放在床头。
艾伦看都没看，就说：“主人，您还没喝完呢。”
“不想喝
。”
“为什
？
过半分钟，利威尔才像睡醒似，睫毛轻颤，声音喑哑：“醒来时候啊，
还觉得奇怪，怎地狱这干净……
直以为那里要不是黑色，要不就是红色。”
“别再做那种事，好吗？”
利威尔明知故问：“什事？”
“您不可以跳海，不可以吞药，不可以自……”
艾伦自己都没想到，当他说到“自”这个字时候，声音突然开始发颤，完完全全无法抑制，接下来“杀”字连舌头都没碰到，直接滑下喉咙。
肩膀上：“可是，直相信，你可以拯救他这个荒诞人。”
艾伦抬头，暗金色眼睛里充满迷茫。
“曾说过，你在他心中是特别，现在依然这认为。他觉得自己丑陋，而你却对他说，他很美；他觉得自己脏，却愿意跟你做爱，甚至，接吻……哈，别以为没发现……”韩吉笑声，凝视着艾伦脖颈上明显瘀伤，“他直期待着个人死去，这次，却拉上你。”
艾伦眼中迷茫不但没有减轻，还垂下头，低嘲道：“怎可能拯救他？”
就在此时，橘发女人过来敲敲房门，轻声道：“利威尔先生醒。”
艾伦理智在分崩离析，他努力继续说：“您……不可以z.sha……绝对不能随便死，们不是有契约吗？您不是对有责任吗？您怎可以擅自死去……你……”你不能死，除非，死在法律制裁下，死在枪口之下！
脑袋里还有太多太多话，可是艾伦不能说，不会说，说不出来。他鼻子发酸，喉咙干涩，眼睛更是马上发烫泛红……啊啊这到底是个什状况？太丢人太丢人……艾伦已经很久很久没出现这种感觉……太陌生太丢人！
利威尔俯视着跪在床边年轻男子缓缓垂下头，肩膀微颤。他话有太多漏洞，比如两个人契约根本无法限制死亡这种事。应该说主人死亡，对于小狗来说是好事吧。毕竟，主人死，小狗就自由。
而利威尔没有反驳，他脸上那无所谓表情逐渐收敛，只听他低声道：“想喝水。”
艾伦连忙给他倒。利威尔以为他哭，而他没有，只是眼睛微红罢。
……
几分钟后，隔壁房间，艾伦个人走进去，关上房门。
整个房间都是洁白片，而靠于床上那张脸，似乎比棉被枕头还要苍白。
他手背扎针，滴滴药水顺着导管滑入他血脉，他身边仪器显示着各种各样数据，此时正在滴滴作响。
艾伦安静地跪在床边：“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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