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洛猜测下她语句,苦笑,“你说是教唆?没错,是和他说过,在外地上学不容易,让他不要再和那个女生班长起摩擦。那是因为觉得,他高考之后沉默许多,不希望他把自己封闭起来。可没有让他答应做人家什大哥二哥啊。”
口气说许多话,何洛有些口干舌燥,拿田馨橘子剥起皮来。不管田馨怎样示意她讲下去,都只是瓣瓣慢慢吃着,不再开口。田馨心急,跑到水房洗脸,回来时嘴角额头还有点点绿泥痕迹,劈头就说:“你傻?让他和班上女生搞好关系!?这用搞?没有人缠着他就不错!哈,现在后悔?!”
“团结本班同学是应该,可是,这次,那个女生不是……”
“这也没什希奇,人家看不到他有女朋友,就当作是没有。”田馨说,“平心而论,虽然自大点、有时候话多点,但总体而言,章远是个好同学,长得也,这个,也对得起观众。当年你转来,就看你们眉来眼去,周围女生自然对他没什想法。但是,你忘郑轻音……”
“章远拒绝她啊。”何洛插话。
猪嘴就猪嘴吧,何洛还是忍不住将信封放在唇畔轻轻吻。牛皮纸熟悉味道钻入鼻子里,仿佛带着北国清冷气息。
何洛本来想读信之后午睡。放下床帘,只余道缝隙,阳光钻进来,洒在带着雪花纹案信纸上。她忍不住微笑,纤长手指在阳光中透明样,抚过熟悉字迹,好像他将身边事情件件娓娓道来。
然而读到后来,她面色凝重起来。拉紧帘子,倒下,辗转反侧。又起身刷地拉开,坐在桌前想半晌。
田馨正要去洗澡,看到何洛有些惊讶,“怎?出什事儿吗?”
“没事儿,来看看你还不成?”扬扬手中糖炒栗子。
“章远拒绝她作女朋友,可并没有拒绝她当朋友。”田馨说,“不能大意,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尤其是这样看似单纯女生,什都不畏惧。建议,为防患于未然,做掉她!”
“
“得吧!咱们前两天不刚刚起看流星雨。”田馨撇嘴,“又不是你家章远。你有这想?”
何洛跑上午,灰头土脸,跟着田馨起冲澡,回来时冷风吹,发稍有些发硬。想起章远解释为何夜里没有回电话,她又心疼又惆怅。
“是不是太小气?”何洛把路上买牛奶放在暖气上,坐下剥栗子。田馨正聚精会神抹着面膜,哼哼哈哈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章远说,有个女孩子非要认他做哥哥,他没答应。但是那个女孩子每次见面都喊他‘哥’,他不知如何答对。”
“唔、唔、唔……”田馨点着何洛,发出各种古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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