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欣颜笑:“这女人最近总发呆,想情哥哥呢吧,这鬼地方电话都没法打,某些同学习惯煲电话粥,每天三十分,比新闻联播还准时,现在受
“啊,有吗?”何洛说,“就算是吧,们在军训,哪儿能每天嘻嘻哈哈。”
或许自己真很久没有大笑吧。每天大部分时间都要面对不苟言笑教官,在烈日下,bao晒,在尘土飞扬操场上摸爬滚打,二十天里只有三两次机会洗澡。然而这样生活是单纯,因而是快乐。晚饭后大家刷饭盆,群女生凑在起唧唧喳喳,讨论哪个教官比较英俊可爱。
蔡满心跑来说:“们教官说话就脸红,特别清纯。”她怎也晒不黑,站在众人中格外扎眼。
“你用什防晒霜,推荐下啊。”叶芝问她。
“还想黑点呢,太白会得皮肤癌。”本正经地回答。
不知道章远看到自己临行发出信件,或是有所触动,还是哂笑后置之不理,又或会暗自埋怨她无中生有多事。然而她在大兴基地军训,过着和外界隔绝生活,种种猜测都无法证实。半夜独自站岗,脑袋有些晕,难免思前想后。
忽然有瘦高男生跑过来,动作标准,前不露肘后不露手。在何洛面前二三四立定,向右转,啪地敬礼。
何洛还没回神,连忙机械地回礼,看清对方是沈列。
“报告!”他表情严肃,又带些古怪,嘴角撇几次,似乎鼓足全身勇气,大喊,“报告!是猪,是猪,是猪……”
何洛忍不装哈”地大笑声,又忙耸肩,吐吐舌头,压低声音:“你要害死?在站岗。”
“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叶芝嘴撇,“看们个个黑,晚上站岗只看到件件军装在飘。”
童嘉颖吃吃地笑。
叶芝说:“笑什笑,就你牙白。”她模仿着教官训话,惟妙惟肖河南腔,自己忍不住也笑,“喂喂,以后给班长个外国名字好不好,朱莉娅白,他确就是这样发音。”
大家笑作团。
蔡满心说:“你们看,来找何洛聊天,她根本不理,只是望天。随便们怎说,她都听不到似。”
“知道。”沈列无奈,指指男生营地,“谁让拱猪输呢。”
“你们半夜不睡打牌,被教官发现就死定。”
“反正会儿就要集合,你不是也参加国庆游行彩排?”沈列说,“你没有试过半夜去长安街吧,还能走在大马路中央。”
何洛说:“是啊是啊,还有坦克开路,飞机护航。当然要去,睡也睡不好。所以索性现在站岗,你半夜骚扰女生营地,还不赶紧回去。”
“好好,这就回去。”沈列说,“但你不感谢?你好久没怎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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