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
语气让何洛觉得陌生，她站在章远面前，看他坚定目光，却找不到合适话题。
“你能真正意识到，自己所走路是艰难和繁复，那就最好
。”何洛长长呼出
口气，在空气中凝成白烟，“就好像爬山，
们直看着山顶才能保持方向，但是，也要看着脚下路平不平。”
“你看你说话，套套。”章远笑，“这些你在email里都说过，已经拿小本记下，每天诵读，《何氏语录》呢。”
何洛也笑，她那里还有本当年章氏语录。
她送章远去校门口，辆出租影子都没有，偶尔有塞满人公共汽车缓缓开过。雪花恰到好处折射着金黄灯光，空气里有熟悉寒冷味道，家乡样亲切。
以来第场雪，异常大，众多鲜有雪地行车经验司机乱作团，交通瘫痪。从车站到何洛学校，竟然颠颠簸簸坐四个小时车。
他站在楼前路灯下，大片大片雪花漫天舞着。何洛从寝室窗口望过去，夜色涂抹白茫茫寂寥天地，章远仿佛在空荡荡舞台中心，被圆锥形昏黄光晕笼罩。寝室里正在煮火锅，窗户上凝结层雾气，隔得他身影朦朦胧胧。此刻他抬起头，悠长地吹声口哨。
何洛拿桌上材料跑出去。
“们占便宜，可以多吃些。”另外三个女孩面面相觑，耸耸肩，撇撇嘴，继续和锅里物美价廉蔬菜羊肉鏖战，吃到肚子溜圆。
章远气定神闲地微笑，深蓝色及膝Northface风雪服，领子竖起，松松地围条灰色围巾。好像此前六七年光阴都浓缩在这刻，坠在何洛心里沉甸甸。“这是上次帮你整理材料，些国外小公司起步及成功运作案例。”她递过去，“蔡满心帮不少忙，她提建议写在后边，或许你做presentation时候用得到。”
“这
多！”章远翻开，蹙眉。
何洛笑：“都没说多，你还叫唤。”
“就是替你说。”章远把文件夹放好，“打字也很累，就总是腰酸背痛，所以特别理解。喏，就是这儿。”他伸手去够肩胛骨侧缘，衣服太多，胳膊弯不到。有些笨拙，让何洛心底柔软。他嘻嘻哈哈笑着，“对吧！要不要帮你捶捶？”
“还好，有个大靠枕。”何洛比划着，“所以没那辛苦。”
“多亏你，知道自己在这些方面经验差太多。”章远说，“这是优势，可以没有条条框框限制自己思路；但同时，也会显得生涩幼稚。这次天达公司扩展软件业务，们究竟是被收购，还是以商业伙伴角色抬头挺胸加盟，很大程度上，也就看这次提出观点能否吸引老总们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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