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堂曜绷紧面容:“问你来这里干什?!”
“不过,你好像瘦点,脸色也苍白点,”她仔细打量他,疑惑地说,“会不会是其他地方不舒服呢?”
“米——爱——!”
“会不会是……心脏……”她惊疑地睁大眼睛,为这个忽然冒出来念头而惊恐,“是心脏不舒服吗?!”
“你是不是永远听不懂说话!”尹堂曜恼怒地对着她喊,“说没有病!说不要
而站在她面前尹堂曜……
虽然有点凶,有点孩子气,有点笨手笨脚,有点爱欺负她,可是,她可以感觉到他呼吸温度,可以感觉到他眼底深处羞涩笨拙关心,也仿佛可以听到他心跳。
树叶在傍晚风中沙沙轻响。
又是错觉吗?她仿佛真可以听到那心跳声,比晚霞中微风还要温柔心跳……
“……你生病吗?”吸口气,她眼睛不再失神,关切地凝视着他。
寂静山路,路旁郁郁绿绿树木,风吹过树叶,沙沙地响,下午热气仿佛消散些。夕阳红晕笼罩大地,尹堂曜站在霞光里,亚麻色短发倔强地立着,却奇异地被晚霞映得有温柔光泽。
“你来干什?!”
他声音凶巴巴,眼底涌满怒火。
小米呆呆坐在地上,她从膝间慢慢抬起头,面孔晶莹,乌溜溜眼珠里好像有雾气,她静静瞅着他,眼珠转也不转,有些失神,有些空洞,仿佛没有听懂他说话。
“问你来干什?!”
“没有。”
“好些吗?是感冒?发烧?拉肚子?还是胃不舒服?”
“没有病!你听不懂吗!”
她似乎真听不懂,踮起脚尖,伸出右手用手背轻轻贴在他额头。她手好凉,就像片初冬雪花,雪花飘进尹堂曜体内,凉凉,令他心瓣颤。
“嗯,好像没有发烧。”小米笑,笑容很轻,也轻得象片雪花,“对不起啊,你总说自己没病,所以不大相信。”
尹堂曜对她低吼,气恼得握紧双拳。说过不想见她,她又偏偏跑过来;从卧室窗户看到她行走在山路身影,原本打算不给她开门,就算她等在门外再长时间也不给她开门;可是,她却忽然不走,失魂般跌坐在路边,抱住膝盖埋着头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哭;他还是准备不理她,然而,她竟然在路边坐就是两个小时!
她在玩什花样?!
尹堂曜抓住她肩膀,把她从地上拉起来,瞪住她:
“喂!说话啊!”
被他握着肩膀摇晃,小米渐渐好像睡醒般,她摇摇头,努力让自己从刚才幻觉中清醒。那是不可能,是她错觉,以前她也常常看错,拼命去追去喊,却绝望地发现那只不过是场场可笑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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