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怎?”
“本来想约管大哥看电影,可是他说约高经理去金壁王朝喝酒,叫起去,可是――个人很紧张啦,你能不能也过来?反正他们两个你都很熟嘛。”
温暖正在迟疑,丁小岱已飞快道,“就这样说定啦!你赶紧过来,五楼玫瑰包厢。”
她看眼已被丁小岱不由分说挂断电话,摇摇头,只得打转方向盘改道往金壁王朝开去,该刹那她对丁小岱无比钦佩,那种大无畏蒙头往前冲勇敢,弥足珍贵得也只有纯洁年轻人才会拥有。
走进金壁王朝时不期然和个人打照面。
到傍晚六点,下班时分,她终于离去,镜面上淡淡眉眼在她转身之后消弭,终究不留点痕迹。
就在感情到无法挽留而你又决意离开时候,
你要找个理由让你回头可最后还是让你走,
你说分手时候就不要泪流。
就在聚散到最后关头而你又决意忘记时候,
些冀望,关于现在或将来,只能选择遗忘。
有些心事,无能为力,便只能自消蚀,有些思念,无处可付,说之便不如不说……然而,当思念太过积聚,深沉得有如负赘,会使些遥远记忆中说话浮到嘴边,让人忍不住想再听遍。
因为没人堪寄,所以只能借双耳……说给自己听听。
在漫长年月里惟有这种虚无寄托,才能聊以慰籍已走到绝处相思。
周六下午温暖依然在两点半出门,准时回到浅宇。
潘维宁见到她也是明显怔,马上就走过来,“好久不见
也想找个借口改变结局可最后还是放手,
你说分手以后就不要让自己难受。
车子在马路上漫无目地游荡,遍复遍听着这歌。
出神中手机忽然响起,她手忙脚乱,接通耳麦。
“温姐姐,你现在有空吗?”丁小岱抑制不住兴奋声音传来。
地下停车场里,直到电梯门打开再自动关上,占南弦都没出现。
她没有上楼,站在紧闭电梯前,向密合镜面上呵气,冷热交加刹凝成薄汽,她抬起右手,用食指在上面划出道弧线,沿起点往下再划道弧线接上终点,在两弧中央画出瞳仁,加上数点星光。
那是双全世界独无二眼瞳,俊冷得毫无瑕疵。
欢喜时候,眼角会往上斜斜微翘,浓密睫毛完美得让人想以指尖去点点,不悦时,双眸会全然打开,黑瞳微微收缩似远空星倏然凝聚,变成两道极之无情寒厉冷光,让人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平静时候,半笑时候,专注时候,凝神沉思时候,发怒时候……无不是那那美,如同这世上,Nothingcomparestoyou,你无以伦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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