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你又想怎样?再跑次?可是宝贝,英国还不够远,随时可以半夜探访你床,你如果真想眼不见为净,建议你还是另寻好点地方。”
她用手按着胸口,深深呼吸,不,她回来这里不是为和他吵架,“南弦,让这说,你想怎样?”
到底要她怎做,他才肯放过她呢?
他冷星冽亮眼瞳内仿佛闪过抹怒恨和悲哀,忽地站起,手挥桌上文件全数落地,
“秘书部经理刘丹然怀孕请假长休,她推荐由你来接任,迟碧卡评估后认为可行,例循公事得问问你意思。”
这段对话并不在预料当中,她怔怔,反应过来后轻声道,“打算回英国继续读书。”
“申请到学位?”他嗓音十分稳和。
“差不多。”
他终于停下工作,十指交握,视线依然凝定在电脑屏幕上,半垂浓密长睫遮去眸色,线条分明侧面惯常地勾起抹唇弧,“上次走就是七年,这次呢?你又打算离开多久?”
在她家门口。
那刻她觉得自己仿似是古代帝王妃嫔,万岁爷个不高兴她就被打入冷宫,不知什时候皇上忽然想起此人,于是道旨下,她又得诚惶诚恐地提头面圣。
考虑过后,她还是随高访回浅宇。
上到六十六楼她看见自己位置已经换人,丁小岱不知去哪里,张端妍坐在原来她椅子里礼貌地和她打招呼,办公桌上所有摆设都已撤换新,点她曾在这里工作过痕迹都不留。
她几乎微笑,还以为高访接她回来是因为占南弦认为游戏还没结束,所以不准她卸下戏服离场,而今看来竟连这点点都是自作多情。
有瞬间她以为自己听错,他话声中怎可能会带着淡淡痛楚,还有丝隐隐约约薄恨,她不作声,只觉无法适应他变幻莫测,完全不知道他心在想什。
他侧过头来,她几乎在那双淡冷眸中看见近似虚无思念,但下刹他说话马上让她清楚,切和从前样,不过全是她自以为是错觉。
“朱临路比还行?”他问,浅勾唇角似极端怀疑,“恩?”
颗心刹时酸到无以复加,她不知道有没有人和他说过,他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懂得如何打击别人人。
“你到底想怎样?”她问。
走到总裁室前,她举手敲门。
“进来。”
当听到那抹熟悉几十年却又因最近分离太久而变得有点陌生浅淡嗓音,她握在门把上手竟控制不住微微颤抖,在原地站半响,直到情绪稳住,她才推门进去。
占南弦依然是头也不抬,工作时永恒认真专注,修长手指在极薄铂金笔记本上击键如飞。
“找有事?”她淡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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