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蹲下去,轻轻拥抱她,“今天真不行。”她只有两个小时时间,“改天,改天们好好谈谈。”
温柔拭去泪水,摇头,“不用。”
温暖将脸埋在她手心,“对不起。”
“该说对不起人是,虽然这十年来你从不想听。你走吧。”
“你知道――”温暖艰难出声,“从来没怪过你。”
背靠着电梯门,伏在膝上无人看见脸,再忍不住泪如雨下。
“你是不是真疯?!”
门口开处,温柔直冲而入温暖家中,把样东西摔在她面前。
温暖不答,只是拣起跌落地面请柬,打开,君凯酒店三楼牡丹厅,下午三到五时,底下是占南弦签名,不知道原来是发给哪家报刊。
“谢谢。”她说。
爱莫能助眼内已表露无遗。
她何苦――如此辛苦自己,又为难对方。
背挨着电梯慢慢滑坐在地面,她习惯性地将脸埋入膝头,抛开切这样苦苦守侯,到头来,他派人来叫她走,她在黑暗中笑,“就算想死,也应该让做个明白鬼是不是?”
“他过两天回来。”高访轻道,“会召开记者招待会宣布婚讯。”
温暖紧紧咬着膝头裤子,衬衣内田黄石触着心口不可抑制地又隐隐刺痛起来,她听到空气中飘起把嘶哑无助声音,说话出口才知道原来发于自己。
“是吗?”温柔扯扯嘴角,“你从来没怪过?”
温暖咬唇,温柔不相信,此刻不管她说什,温柔都不会相信。
“你不怪?如果你不怪,又怎会让那件事至今还压在心里?这十年间,你从来不肯给个向你道歉机会……们是亲生姐妹,你对占南弦――爱到连自己都不要,但,对呢?”
温暖不能
“温暖!”温柔懊恼地跌坐在沙发里,“你到底还要疯到什时候?你能不能清醒点?你打算就这样跑去他和薄心记者招待会?让所有人都经由明天新闻头条把你当个笑话看?”
温暖看看表,应该还来得及,“想去剪头发。”
温柔呆住,双手掩脸,再抬头时大眼里满是悲哀,“温暖,――”
“姐。”温暖打断她,“你要不要去做下保养?”
两行眼泪从温柔美丽脸庞上滑下,仿佛悲伤已经去到尽头,她反而变得平静,“直到现在才知道,原来你是这铁石心肠人。”
“你走,走开。”
原来切推断都是敏感和多余,原来不管她知不知道背后事实,他目那明确,就是决意要和她刀两断。
百分之五十几率,这次,还没与他正面交锋,她已全盘皆输。
她死缠烂打除让自己显得如斯卑微外,再无别意义。
可是,她那,那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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