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湘苓蹙蹙眉,“你心无城府所以不知道你姐姐心意,这点能理解,但三年时间那长,南弦呢,他也不知道吗?”
“这就是为什会被愤怒冲昏头脑坚持要跟他分手原因。”
占南弦当时好象点也不意外温柔突如其来告白,而且回绝说话也异常委婉自如,仿佛早就打好腹稿,躲在树后旁观她虽然单纯却并不愚钝,马上明白他显然对温柔心意早就有所觉察。
他明明知道,却从来没和她提起。
如果他早点说出来而不是直把她蒙在鼓里,她不至于三年来直置温柔感受于不顾,起码她可以和他外出消磨时光,不用他天到晚过来陪在她家而将温柔逼出去游荡。
暖长呼口气,在十年后如今去回忆当初,内心酸涩难辩,那是迄今为止她做过最愚蠢――夜夜做梦都想重头来过件事。
“那天是星期六,端午节前天,南弦在家待到晚上十点才走,把他送出门后才发现他忘带参考书,当拿着书追到楼下时――看到他和温柔站在角落里。”她心血来潮想吓他们跳,于是偷偷摸过去躲在离他们不远老榕树后面,就在那时,“听到温柔和他说话。”
周湘苓惊讶,“他们说什?”
温暖苦笑,“她喜欢南弦,从高认识时就喜欢上。”
年少她是个单细胞生物,怎也想不到温柔竟然三年来直暗恋着占南弦,直到那时她才明白,为什每个周末温柔必外出而从不待在家里,为什有时会对她忽冷忽热,她还以为是温柔性格使然,殊不知原来她有着那沉重心事。
如果他早告诉她,她不会时时在半夜爬到姐姐床上,叽叽喳喳地和她倾诉自己甜蜜,快乐无比地想和她分享自己爱恋里酸酸甜甜。
她无法想象,那几年对温柔而言是种怎样残酷煎熬。
亲眼见到温柔伏在他胸前,哭得撕心裂肺,躲在树后她原本完整颗心被震得彻底粉碎,她不知道他们是在什时候分开,不知道温柔什时候上楼,也不知道占南弦在什时候离去。
蜷缩在树下她意识里只有唯幕,就是自己姐姐
“之前你点都不知道?”
“她把自己掩饰得很好。”任是朝夕见尽占南弦和她亲亲热热,温柔也从来没在她面前表露过点声色,当时温柔也只得十七岁而已,她不知道姐姐是怎做到。
那夜温柔喝酒,人并没有醉,但压抑整整三年爱恋和可望而不可及痛苦,难得归家时在楼下单独遇见他,趁着黑夜和酒意她终于爆发,把心事股脑儿倾吐在他面前。
他怎选择是他事,她有权利让他知道她感情。
爱个人,不是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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