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声,握住陈西安手把水仰头灌,问他还喝不喝,陈西安说不喝,他就扶着他躺下来,静下来疲惫就汹涌而来,距离他危险期结束还有个多小时,两个人都困得神志不清,眨个眼都怕睡过去。
设计岗在熬夜方面算是比较能抗,连着好几个通宵是常有事,但和这种24小时分钟都不敢懈怠熬法不样,下巴上好像装个配重块,拉得头都直不起来,沉沉往下坠,思维胶着成浆糊,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
钱心定个闹钟,然后开始哈欠连天给他讲笑话,陈西安拼尽意志力给他捧场,好像过几个世纪,铃声才姗姗迟来,两人精神松,同时将头歪,靠在起睡过去。
睡着钱心大概是有点冷,先是两条胳膊无意识摸进被子里,条折起来,条搭在陈西安腰上,后来不知怎演化到上半身都埋进去。
他醒来时候眼前是片伸手不见五指黑暗,懵头懵脑还以为是觉睡到晚上,想坐起来头顶像压着泰山才觉出不对,夜里也不该黑成这样。
合适人选,但是他没脸劳烦她,自问也请不动她。
他惆怅回到病房,发现维克已经走,而陈西安在跟那个小护士说话,和颜悦色颜值力全开。钱心多看两眼,觉得自己心态可能有点问题,危机意识没有,只觉得这厮有阴谋诡计。
他靠过去,正逢小护士换好吊瓶,比个ok给陈西安,又点个头给自己,端起托盘就走。钱心坐回椅子上,顺手就给他倒杯水:“背着干什呢?”
陈西安接过来,笑着望文生义:“没有,面对着你呢。”
钱心用眼神晃下水,那意思是让他喝光:“净瞎扯,赶紧交代。”
他清醒些,被捂得缺氧感觉却此消彼长,手臂
陈西安喝口把杯子凑过来,抵在他干裂唇边:“问下护士有没有推荐护工。”
钱心愣秒,不知道该怎接话,他正愁这个事情,家长都不在,兄姐妹都没有,两边合起来只有个6岁刘易阳,小屁孩子还得要人照顾,根本指望不上。师父闲归闲,可他年纪大,血压又高,受不得累,他要想上班,那就只能请护工。
好在他们经济条件还凑合,护工不至于请不起,但别人照顾得再好,总归是不放心,更何况这事还得他个病号来操心,钱心看眼空荡荡床头柜,登时烦不行,他说:“来问,你别管。”
陈西安指指床头柜:“你包在里面,迈尔斯给你带过来,你看着点。”
钱心拉开看,心里有点感激,也有些庆幸,幸好自己没跟她发脾气。钥匙和钱包都在包里,这下可以直接回家拿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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