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戴着它？”
“啊？”顺着他
目光，百草下意识地摸
摸自己头发上草莓发夹，然后脸腾地红，喃声说，“……嗯。”
绿茵茵草地。
灿烂阳光。
若白声音从她头顶飘下来：
百草慌。
她拼命摇头，语无伦次地说：
“没有！不是！”
定是她刚才犹豫让若白师兄失望。都是她错，她刚才为什
要迟疑，若白师兄定是生气才会这说，她应该相信若白师兄，若白师兄让她去做事情，从来都是正确！
“
会战胜恩秀！会证明给沈柠教练！若白师兄，你相信，会！”她手足无措地连声说。
“是！”
在莫名紧张中，她声音冲破喉咙：
“……会证明，有战胜恩秀实力，不会留到以后，这次就会证明给沈柠教练看！”
跟若白师兄对她失望比起来，其他事情都不是那重要。无论若白师兄想要她做到什，她都拼命也要做到，即使……即使……是要去战胜传说中少女宗师恩秀……
看着她涨红脸颊，和她望向自己那双惶恐而紧张眼睛，若白心底突然融，像有溪流在冰川下缓缓流淌。
时，光芒也会从明星变成萤火虫。
“婷宜战胜不恩秀，你未必就战胜不。”若白神色淡然。
“……”
咬咬嘴唇，百草知道若白师兄对她期望。
可是——
“……喜欢吗？”
“好。”
若白点点头。
凝视着她，他笑意很淡，是从眼底慢慢升起，然后慢慢扩散到唇角。那笑容如此浅，却像雪山上淡色朵冰莲，看得百草呆住。
目光从百草傻呆呆面孔移到她额头。
她刘海上别着只红晶晶草莓发夹，映得她眼睛更加乌黑明亮。若白看那只发夹几秒钟，声音略低，低得像抹心悸：
“也许是错。”
他声音里有微不可察涩意。
“呃？”
百草愣下。
“不用勉强。就像你刚才说，即使这次无法证明你实力，即使这届世锦赛无法参加，以后也还有机会。”若白淡淡地说，“是太心急。”
不，她没有那样自信。
她不能撒谎，她不能自欺欺人然后再去欺骗若白师兄。她连婷宜都是仅仅才取得次胜利，她怎可能有自信去战胜比婷宜还强大很多倍恩秀。
“假如这次战胜不恩秀，以后会加倍刻苦地练习！相信，总有天，能够战胜她。”吸口气，她对他说。
若白皱皱眉，沉默着。
下午风轻轻吹过草地，青草随风轻摇，种越来越大压力就像那阵风灌入她心底。若白始终不说话，百草渐渐有种透不过气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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