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从未见过父亲开心时样子,父亲虽然温和,但是始终是沉默着,是那孤独,从不让和母亲走进他世界。”顿顿,恩秀低声说,“哥,直想让父亲知道你存在,那样,父亲或许会快乐些。”
初原没有说话。
“但是现在,哥,你真来,却又开始害怕,”恩秀声音里有难以掩饰担忧,“父亲是母亲生命,母亲现在身体越来越差,害怕……害怕如果父亲见到你,如果父亲决定离开韩国,回到他故乡……那母亲
“你又怎知道,他当时并不知道已经有?故乡和未婚妻都可以放弃,个胎儿,并不足以动摇决心。”
“不,不是这样……”恩秀挣扎地说,“那年,跑去找你那次,偷偷去看你母亲。她是那美丽,那温柔人,连只是看她几眼,就再也难以忘记。”
“父亲也直难以忘记她吧……”恩秀声音低下去,“所以,即使母亲将父亲当做神,将她全部生活奉献给父亲,父亲心中却没有母亲位置。”
榕树枝叶沙沙作响。
初原似乎对恩秀低语几句什,被夜风吹得散落,等再能听得清楚时,又是恩秀声音。
看到榕树下初原和恩秀,夜风将两人说话声传到她耳旁。
“应该,至少安排你和父亲见上面,”恩秀低低地说,“也直想让父亲见到你。”
“没关系,并没有想见他。”
初原安慰她说。
“父亲是个寂寞人,自懂事以来,从没有见父亲开心过,”恩秀声音有些涩,“常常觉得,父亲应该是后悔吧,如果能够再选择次,他定不会选择留下来,不会跟母亲生活在起,也不会有出生。”
“……第次见到你,你在赛场上太迷人,又英姿勃发,又出尘得像是中国神话里少年仙人,”恩秀轻笑着,“得意极,心想,啊,长得这好看啊,如果不是哥哥,定会爱上这个少年。”
远远。
她听出初原似乎在微笑。
“当时,眼就认出你是哥哥,因为你跟父亲太像!其实从面容来讲,你长得更像喻夫人,但是你比赛时神采,比赛时眼中光芒,跟父亲模样。”
说着说着,恩秀欢快声音渐渐低落。
“选择留下,他必定已知道将会失去什,得到什。”初原默声说,“如果当时选择回国,他也许终其生也无法在跆拳道上达到如今成就。到那时,他或许也是会后悔。”
夜风轻轻地吹。
“如果,父亲当时知道,已经有你呢?”恩秀声音微微摒住,“他还会那样选择吗?”
“……”
初原似乎笑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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