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们还能找到别吃吗?”
“有好多可以吃,”向她保证,“只要能记得。”
妈妈有本早先从药房带来书,书页是旧羊皮纸,里面有各种植物钢笔画,下面用娟秀字体写下每种植物名字,在哪儿可以摘到,什时候开花,有什药用价值。爸爸在书里又添加不少条目,哪些植物只可食用,不能治病。蒲公英、美洲商陆、野洋葱、松木。那晚剩下时间,和波丽姆直在啃这本书。
第二天,在放学路上,在“牧场”边久久流连,最后终于鼓足勇气从围障底下钻过去。这是第次个人站在这个地方,没有爸爸弓箭保护。找到爸爸用挖空截树干给做弓和箭。那天,往“牧场”里面走距离大概不超过二十码。有很长时间,待在棵老橡树树杈上,静静地等着猎物经过。几个小时后,运气不错,打到只兔子。以前爸爸教过,也曾打到过几只兔子。可这只兔子,是完全靠自己打到。
几个月来们第次吃到肉。妈妈看到兔子,似乎激起内心深处某种力量,她打起精神,剥兔皮,把肉和波丽姆挖野菜炖在起,之后她又萎靡不振,回到床上。可炖菜做好以后,们哄着她吃大碗。
树林子成们救星,每天都会往里多走点。开始很艰难,但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自己养活家人。从鸟窝偷鸟蛋,用网子捕鱼,有时打松鼠和兔子,什都干,还挖遍地都是各种野菜。挖野菜要小心,有可以吃,有吃上口就能要命。挖野菜时,按照爸爸图片仔细反复地检查,们吃野菜都安全。
只要有点危险信号——远处传来嚎叫,树枝发出噼啪声——会立刻跑回到围障边。慢慢地,冒险爬到树上躲避那些不停找寻猎物野狗。熊和豹子躲在林子深处,也许它们不喜欢们区烟熏味。
五月八号,去法院大楼签字领取食品券,用波丽姆玩具车把第次领到粮食和油拖回家。每月八号,都去领回。当然,打猎也没停。粮食不够吃,还要买些别东西,比如肥皂、牛奶和针线。除必须吃,其他都拿到集市上去换。起初,没有爸爸陪伴感到很害怕,可大家都尊敬爸爸,也就接受。猎物就是猎物,无论是谁打到它。还把猎物拿到有钱人家后门去卖,尽量回忆起爸爸教给办法,自己也学会几招新。肉铺老板只买兔子,不买松鼠。面包房老板喜欢松鼠,他老婆不在身边时,他就换只,就换只。警局局长喜欢野火鸡,市长对草莓情有独钟。
有年夏末,在池塘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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