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并不是垂死人。”坚定地对他说。
“谁说?”他声音很沙哑。
“说,们现在在个战壕里,这你知道。”跟他说。
他睁大眼睛,“也听说,你真好,这狼狈还找到。”
拿出水瓶,让他喝点水。
错节水生植物,沿河岸向前出现块大石头,越往前走,石头越大,前面路似乎已经不通,从溪流这个方向逃走,乱石林立,还要防备加图和萨里什袭击,肯定很不容易,个受伤人不可能走这条路线,觉得走方向肯定不对,这时却看到在大石头转弯处有血迹。血迹早已干,从模糊印记上可以判断,有人在大脑不完全听从支配情况下,曾试图把地上血迹擦掉。
绕着这块石头,沿着血迹寻找皮塔,又看到更多血迹,在摊血上还粘着些布丝,但没有皮塔踪迹。继续朝前走,小声喊着皮塔名字。“皮塔!皮塔!”
只嘲笑鸟落在灌木丛上,开始模仿声音,不得不停下。放弃寻找,爬回到小溪旁,心想:“他肯定朝前走,朝远处走。”
刚把脚踏到溪水里,就听到有人说话:“你来这里是要结果性命吗,亲爱?”
急忙转身,说话声是从左侧传过来,听不太真切,声音沙哑虚弱,定是皮塔,否则在竞技场还会有谁叫“亲爱”?眯起眼朝河岸看去,没人,只有泥地、植物和石头。“皮塔,”轻声说,“你在哪儿?”没有回答。难道出现错觉?不,肯定自己听到声音而且离得很近。“皮塔?”轻手轻脚地沿河岸寻找。
“加图刺伤你吗?”问。
“左腿,腿根。”他回答。
“你到溪水里洗净伤口,看看那儿伤得怎样!”说。
“你先俯下身来,有话跟你说。”俯身把好耳朵凑到他嘴边,他说话时耳朵痒痒。
“记住,
“哎,别踩身上。”
向后跳步,他声音就是从脚下发出,可还是什都看不到。之后他睁开眼睛,在黄褐色泥地和绿色树叶之间蓝色眼睛清晰可见,喘着粗气,他笑起来,露出点白色牙齿。
他肯定是在最后大赛组织者安排个人伪装课程上学这套,他能把自己伪装成棵树,或者石头,或者杂草丛生泥泞河岸。
“再闭上眼睛。”命令道。他闭上眼睛和嘴巴,之后完全消失。判断他身体大部分实际上藏在层泥巴和杂草下面,他脸和胳膊很巧妙地隐藏起来,完全看不见,跪在他旁边。“下工夫装点蛋糕还真有好处,啊?”
皮塔笑,“是啊,糖霜,这是垂死者最后自保护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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