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继续往前走,不敢看车子里装东西。包括“夹缝地带”在内整个城镇都是个样子,都在掏挖死者。当经过原来家时,路上马车多起来。“牧场”已经不见,或者说发生很大改变。那里挖个深坑,里面摆满尸骨,这是个可以埋许多人大坟墓。绕过大坑,在通常进入林子地方钻进去。这回不会有事,隔离网已经不再通电,上面支着很多树枝,以便挡住那些食肉动物。老习惯不容易改,还想去湖边,可身体太虚弱,连平常和盖尔约会地方都差点没有走到。坐在当时克蕾西达给们拍录像地方,没有他在身边,这里显得空荡荡。有几次,闭上眼睛,数到十,希望他会像以前样悄声无息地出现在面前。可又不得不提醒自己,盖尔正在二区从事项很露脸工作,也许正在亲吻另个女孩嘴唇。
现在已经到初春,要是在过去,这是凯特尼斯最喜欢天气。林木在经历漫长冬季后,渐渐苏醒,刚才因着樱草花而迸发出热情与力量现在已消耗殆尽。等走回到隔离网时,已是疲倦乏力,头晕目眩。索姆不得不用他装死人车子把送回家,然后扶到客厅沙发上躺下。躺在沙发上,看到灰尘在午后道道稀薄陽光下飞舞。
听到咕噜声,赶紧扭过头。过好会儿,才相
开门,进屋子。在她做早饭时候,把脱下衣服都扔到火里,又用剪刀修剪指甲。
边吃鸡蛋,边问格雷西·塞:“盖尔去哪里?”
“二区。他在那有份挺露脸工作,经常在电视上看到他。”她说。
琢磨着她话里味道,本以为会激起内心气愤、嫉恨或渴望,但感觉到只是份释然。
“要去打猎。”说。
“好啊,给午餐来点野味也挺不错。”她说。
带好弓箭就出发,准备从“牧场”那边出去。快到广场时,看到很多人戴着口罩手套,正在掏挖积雪下面东西,旁边是马拉车。辆马车停在市长家旧址前。认出来那是索姆,盖尔工友,他不时地用块布在擦头上汗。记得曾在十三区见过他,那他肯定是回来。他对热情问候,也鼓起勇气来问他:“他们在那里找到什人吗?”
“全家人,还有两个在家里干活人。”索姆告诉。
马奇,那个文静、善良、勇敢女孩,那个送给胸针女孩,名字便是由她胸针而来。难抑心中悲愤,不知道今晚她会不会来到梦里,把锹锹灰土倒在嘴里。“原以为他是市长就……”
“市长头衔也没让他沾上什光。”索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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