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立典亥姆侯爵抵达格尔米逊大约过了半天之后,一艘自吉尔菲艾斯军的进击中脱逃的战舰,好不容易终于逃到要塞当中,舰中一名军官要求面见侯爵。
这名军官头上包扎着被血浸湿的绷带,右肩上扛着一具尸体,不,正
“我这只手臂就是遭到我方的炮击而丧失的,请让我将这项事实传达给在要塞中的伙伴们知道吧!"
“那是否意味着你对立典亥姆侯爵的忠诚心已经不存在了呢?"
“忠诚心?"
林查上尉惨笑着,声音当中充满了讽刺的味道。
“多么美丽的字眼啊!这个词在为求方便的时候被滥用了,这一次的内战,给了大家一个重新评估忠诚心的价值究竟是什么的机会,事实证明有些人根本就没有资格要求部下的忠诚,立典亥姆侯爵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已经有几万人亲眼目睹了。"
生坏处的。"
警报器的声音在上尉说毕之后交互地响了起来。是救援到了!是“敌”方的救援到了*
Ⅱ
立典亥姆候爵的舰队逃到了球型人工行星格尔米逊要塞上时,几乎已是渍不成军。五万艘舰艇当中,能随着司令官逃到格尔米逊上的还不到三千艘,而约有五千艘的舰艇自脱离战场后,就毫无目的地不知逃窜到什么地方去了,完全遭到破坏的有一万八千艘,其余的则被俘掳或自愿投降,顾着自己一人逃走而不惜攻击自己人的立典亥姆侯爵的丑行无疑大大地削减了将官士兵们的作战意愿。
就在吉尔菲艾斯包围了格尔米逊要塞,并进而准备进攻的同时,有一名俘虏求见。那是一名二十多岁的青年军官,衣服的右方袖子因尚未装上义肢而空荡荡的挂着。这人就是林查上尉。
吉尔菲艾斯点点头,认同了上尉这一番话,确实在这世上,忠诚并不是没有条件就能够随便给予的。接受他人效忠的人当然也必须要有相等的资格才是。
“那么就拜托你了。就利用超光速广播对格尔米逊上的将兵们招降吧!"
“事实上……”上尉的眼中浮现着内心复杂思绪的影像。
“可能不必费这番功夫,如果要塞当中有五个以上与我有相同心情的人,那么此刻立典亥姆可能早已身首异处了。"
格尔米逊要塞笼罩在一股令人窒息的气氛当中,立典亥姆不仅被自己本身的恐惧与失败感所打倒,再加上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产生的羞耻心,以及无颜以对布朗胥百克公爵等复杂心理因素,终致消靡逃避于醉酒之中。
“我想我或许能帮助阁下您作战。"
上尉一开口便如此说道。
“怎么帮呢?"
“立典亥姆侯爵为了自己一人的逃亡而杀害了很多的忠心的部下,我就是他这种行为的活证据。"
“原来如此,当时你是在输送舰队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