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仪像是夸示他肺活量似大喊:“银河帝国军最高司令官莱因哈特·冯·罗严克拉姆侯爵阁下驾临!"
莱因哈特踏着火红色地毡走进来,并列于两排军官们齐向他敬礼。
这个敬礼在不久之后将会变成正式最高致敬吧?那是对拥有皇者之冠银河系宇宙唯尊者所行礼。大概再过两年或三年吧?到那个时候,这位出生于有名无实破落贵族家庭金发年轻人就可以切切实实达到自己野心。
和吉尔菲艾斯视线相遇时,莱因哈特迅速地移开目光。莱因哈特听从奥贝斯坦进言,取消吉尔菲艾斯自由携带武器特权。他是个霸者,是个主君,而吉尔菲艾斯只不过是个部属而已,不应该让他有特别权利和意识。以前是自己太疏忽,没加以区分,以后也不准他直呼莱因哈特名字,要跟其他提督们样称呼“罗严克拉姆候爵”或“元帅阁下”,权力只能由主君人独享。
战胜仪式之前是接见被俘虏敌军高级将领,其中有人是莱因哈特旧识法伦海特中将。
Ⅰ
九月九日,秃鹰之城要塞。
在举行胜利仪式典礼大厅入口处,卫兵提醒齐格飞·吉尔菲艾斯不能带武器进去。红发年轻人顺手拿下腰间光束枪之后,突然想到要问个清楚。
“是吉尔菲艾斯级上将,真不能带武器进去吗?"
“即使是吉尔菲艾斯提督也没有特例,这是元帅命令,很对不起。"
“法伦海特吗?好久不见,想是自亚斯提星域会战之后吧?"
“明白。算,没关系。"
吉尔菲艾斯把光束枪交给卫兵。以往在其他提督处于需要解除武装场合时,莱因哈特也特别允许吉尔菲艾斯携带武器。因为这个原因,其他将官都知道吉尔菲艾斯是莱因哈特阵营第二号人物。可是这个习惯似乎已有所改变。
他加入已经先行进入室内提督们行列,和他们交换注目礼。罗严塔尔和米达麦亚眼神有着微妙光芒,看来他们也察觉到莱因哈特和吉尔菲艾斯之间发生不寻常事。
不能有特权意识-吉尔菲艾斯也这样告诫自己-但是心中还是免不有些伤感,和莱因哈特关系大概只能止于主君和部属而已。
真只有这样而已?吉尔菲艾斯想抖落那紧紧缠着自身寂寞思绪,下位者是不能要求和上位者有对等关系吧?就暂时忍耐阵子吧!即使莱因哈特时糊涂或犯错,总有天他还是会晓得。过去,这十年间,不直都是这样吗?过去……吉尔菲艾斯发现自己心中有些不安。过去直是这样没错,而且他也相信那是永远。可是,或许他是太自以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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