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介伦手里握着玻璃杯,叹了一口气。“我会告诉你这些话,是因为担心我们所‘敬爱’的国家元首-特留尼西特。”“特留尼西特怎么了?”“这家伙虽然没有理想,也不懂治理国
抱着五岁次女的卡介伦,看到杨无可奈何慢吞吞地还礼,故意露出嫌恶的笑容。“怎样?好像满脸不情愿哦!”“我的心灵受伤了,我还是单身汉,应该叫我哥哥才对嘛。”
在私下的场合里,杨总喜欢用晚辈的口吻对卡介伦说话。“太奢求了吧!三十几岁了还是单身汉,你不认为这是一种难以接受的反社会行为吗?”“有很多终身独身者,对社会也很有贡献啊。”“我还知道更多有家室、对社会贡献良多的人呢。”
尤里安看出胜负了。不论在下立体西洋棋时或施展唇枪舌剑的挖苦战时,年长六岁的卡介伦都比杨强一点点,不过,杨之所以没有再反击,是因为他的注意力被饭菜的香味吸引过去了。
进餐的气氛非常愉悦。卡介伦夫人的拿手菜-奶油焖鱼和白菜、苣菜肉蛋卷等都相当美味可口,但令尤里安印象最深刻的是第一次被劝酒。在这以前,他和莎洛特一样,都是喝苹果汽水的。
喝了酒以后,尤里安就马上变得面红耳赤起来,在座的大人们都觉有趣……。
饭后,如往常一般,宾主移阵,开始在立体西洋棋上厮杀起来,各一胜一败之后,卡介伦正了正神色道:“我想讲句真心话,杨。”
杨心情愉快地点点头,并将视线送到卡介伦的身后。只见尤里安正把图画纸摊开在地板上,教小女孩们画画。他想,尤里安自己本身就是一副画了。身披战袍、挺立沙场也好,置身平和的家里也好,他那副样子仿佛已经注定要被画在名画里了。这或者就是与生俱来的气质吧。
同样具有这种气质的人,到目前为止,透过间接的关系,杨知道还有一个-银河帝国的莱因哈特·冯·罗严克拉姆公爵。“……杨,身为组织核心,你未免也太不关心自己的保身之道了。在这种时候,那并不是优点,而是缺点哪。”
杨微微移动视线,看着脸色严肃的军官学校的学长。“要知道,你并不是荒野中遗世独立的人,身上背负着许多人的责任,为了大家,也为了你保护自己,要稍微留心一下,好吗?”“话是不错,只是太忙了啊。若是要考虑这件事的话……”“若是?”“那可就连睡午觉的时间都没有了。”
杨半开玩笑地说道,卡介伦则不为所动。他把白兰地酒倒进杨和自己的杯中,换了个姿势盘腿而坐。“不是没有时间吧?根本就是讨厌去想。明明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却连考虑一下都不要,对不对?”“我不是那么清高的人,只是觉得很麻烦啊。就是这么回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