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他们两人的话题似乎相当严肃,大家都一齐望着尤里安,而尤里安则压下兴奋的心情提高声音说道:“我认为如果规则是由人所定的,那么自然也能假人的手将之破坏。我在想,帝国的莱因哈特·冯·罗严克拉姆公爵为人处事的作风不像是会默守成规的那种,像不久前发生的当今皇帝弃国逃亡的例子,以前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但也发生了。”“……”“说起罗严克拉姆公爵这个人,他为了要得到胜利,打败敌人,一定会不惜打破传统和一些不成文的惯例去达成自己的目的。我想在座的各位,也没有一个人敢保证他不会这样做吧?”
在场的人一阵骚动,似乎没有人能对尤里安刚才所说的话提出反驳。“本来,我以为罗严克拉姆公爵就算有如此大的野心,但是费沙人也不可能会平白甘心地把自己的祖国出卖的。可是如今……”
尤里安在说这番话时,外表看似镇定平静,其实内心相当紧张。他实在没有把握自己的这种挑拨将会引起什么样的反应。毕竟他还是个毫无经验的生手,对于掌握人心没有多大的自信。
有一个长相精悍的年轻人站在距离尤里安约十步远之处,正一面与人谈笑风生一面以锐利的眼光盯着尤里安看。这人就是自治领主鲁宾斯基的副官鲁伯特·盖塞林格。
他心中不怀好意地批评着尤里安:这小子嘴巴还蛮厉害的嘛!他认为尤里安不可能光靠自己的思考就能下此结论,一定是杨威利告诉他的。他向和自己聊天的人轻轻道了声“失陪”,然后加入围拢着尤里安说话的那群人当中。他迅速地站在尤里安正对面,一副要和他对谈的样子。“敏兹少尉,您说费沙会把自己出卖给帝国的这种推测未免太大胆了!”“是吗?对于费沙而言,独立不过是形式上的独立,并非是最高的价值所在吧?”“但是它也近似至高无上了,你可不要太低估它啊!尤里安·敏兹少尉。”
鲁伯特·盖塞林格刻意地叫着尤里安的名字,这使得尤里安相当不悦,听起来仿佛是一种嘲弄和优越感在空气中无声地传播着,尤里安感觉到额头前浓密的头发似乎都浮起来了。
盖塞林格和尤里安之间相差了七岁,除此之外,他们之间还有很大的不同。其差别指的并不是知识上的,而是在观察事物时的角度不同。在盖塞林格的眼里,尤里安只不过是一个在杨威利保护之下,未见过世面的无知小子。
突然,维欧拉上校从人群中急急地跑了过来,以他那不堪入耳的难听声音开口插了话,打破了现场不愉快的僵持气氛。他说:“敏兹少尉,你是应邀来参加欢迎酒会,不是来发表言论的。请你搞清楚自己的立场……!各位,对不起,他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