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份盛大的这些作法就是原因之一。虽然有些人不怀好意的说:“这只不过是作作样子罢了!”,但是旧王朝的大部分的皇帝甚至连作作样子的想法都未曾有过。“……父亲大人,您累了吧?”
听到轻轻的这一句话,玛林道夫伯爵把头回了过来。唯一会叫他父亲的那个人站在他的身后,将酒杯递给她的父亲。“希尔德是你啊!不会啊,还不累。看来今天晚上可以好好睡一觉了,如果照这样顺利进行下去的话。”
玛林道夫伯爵对女儿说了一声谢谢之后,接过那一只酒杯,和希尔德另一只手握着的酒杯轻轻相碰之后,将眼睛眯成一条细细的缝,欣赏着那清澄的酒色,然后让那红色的液体在他的舌头上慢慢地流过。“好酒,大约是四一○年份的。”“是啊,怎么了?”
女儿这一句短短的回答就把父亲还没开始发表的品酒大论给打断了。从酒的鉴定开始,到宝石、赛马的相关知识、花以及服饰方面的研究、还有其他贵族仕女所必须具备的教养等等,希尔德一概没有兴趣。据她本人的说法是,不管是酒还是宝石都有专家,所以相关的知识只要交给他们就行了,自己所必须具备的是足以辨清对方是不是一位可以信赖的专家之眼光。从她还是一个不到一○岁的小女孩起,便一直有这样的想法,所以被众人一致认定为“不可爱”,于是希尔德便与其他的贵族小姐们疏远开来。当父亲的虽然担心,但是这个小女孩却以一副毫不在乎且很肯定的表情说“不可爱也没关系啊”,自此以后一天到晚不是读书就是到郊外走走,或许就是这些累积的成果使得她今天能够获得皇帝首席秘书官的地位吧。“对了、对了,海因里希说,以他那虚弱的身体没有办法来出席今天的典礼,但他希望陛下能够亲临自宅。怎么样,你是不是也可以帮忙请求一下陛下呢?”
当希尔德听到这个比自己小三岁,现在是邱梅尔男爵家主人的表弟时,一缕微风吹过了她充满活力的清澈眼眸。病弱的表弟只有一次曾经说过关于莱因哈特,他所羡慕的不是他的才能而是他的健康,而这样的说辞多少让人觉得有些缺乏节度。
希尔德在那个时候,对于是不是应该要责备表弟而感到犹豫,对她来说,犹豫这种心情是很难得会有的。一直将海因里希当作亲弟弟般看待的她,当然可以了解他的心情,但是如果说得残忍一点的话,就算他身体健康,也不可能会有能够与莱因哈特相匹敌的成就与功业,只是海因里希远在他能够达到才能上的界限以前,早已经达到了肉体上的极点。他的精神一直没有被给予完全燃烧的机会,却已经被肉体拖垮且开始腐朽。他之所以会诅咒自己本身的病弱以及他人的健康也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