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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菲列特利加也是抱持这样的想法。根据她对杨的了解,杨从不曾将自己看成是一个处于权力集团中心的人,而属于权力集团当中的人大概也不曾把杨当作是他们其中的一份子吧。杨之所以能够有今日这样崇高的地位,并不是因为他的政治力量或是他志在得到绝对权力,而是因为他在整个作战指挥营运上独特的艺术船手腕,以及凭着他的手腕所建立累积起来的功勋。
所谓的权力集团,就那些独善其身的指导者意识以及对于特权的分配有着共通执着且具有排他性的自大狂集团,所以就算这个权力集团的门为他敞开,杨也不会乐于钻进那扇门吧。
这么一来,杨就成了一个异形的怪胎。不管是在军官学校里也好,在军队里也好,在国家权力机构的中枢也好,他总是一贯地坐在角落的位子,尽管舞台中央的人装模作样、高谈阔论着正统及冠冕堂皇的各种言论,他一概置若罔闻,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所喜欢的书,他所给人的印象就是这样的一个青年。当这个异形的怪胎,建立了正统派之中任何人都无法追赶得上的耀眼功勋时,正统派的人尽管心中狠狠地啐着舌头,还是不得不奖赏他,而且给予厚待。
不过那些正统派的权力集团却也因此而不知道积压了多少对杨的愤怒与憎恶。而对于这种情形,杨也多少知道一些,不过若因此而感到忧虑的话,那也未免太过于愚蠢,所以他一直是这么视若无睹地走过来。
最后正统派的人经由他们的本能而不是智能,终于觉悟了杨绝对不可能成为他们中间的一份子。因为那样的一个身为军人,却否定战争的意义、否定国家的尊严、否定“军队存在的理由并不是为了要守护市民,而是为了要守卫那些寄生于国家的权力集团能够享有他们的特权”的想法的这个人,没有道理会成为他们的同伙。不过他们这伙人为了自身的安全,却不得不依赖这个异形怪胎的才干与手腕。这些权力集团的中坚份子曾经有一次利用非法的地下审查会对杨施加政治私刑,然而就在他们对杨大肆批斗的时候,传来了帝国军大举入侵伊谢尔伦要塞的消息。在极为狼狈的情况下,不得不直接从审查会的会场派遣杨出发上战场,因为只有这个他们最忌讳讨厌的男子,才能够守护他们。
他们授与了杨“元帅”的地位,让杨成为同盟军史上最年轻的元帅,而颁发给杨的勋章奖状,几乎已经可以用千位数来计算。不过这个桀鹜不驯乳臭未干的小子居然一点都不领情,丝毫感谢或是感激的意思都没有。他们对杨如此地厚待,说来杨应该极为廉卑地搓着手、低头着、卑恭屈膝地请求加入他们的行列,那知道这小子竟然将神圣的勋章搁在木箱的箱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