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尤里安这种自省的心,很明显是受到他的导师杨威利的影响而产生的,不过如果这种心理往负面发展的话,那么进取的活力恐怕会受到损害,而且很可能会从守旧退到消极、保守。
在那些从背后援助尤里安的“看护人”当中,如亚历克斯.卡介伦等等,似乎乎都对这一点有些担心。
“才能方面就不用担心了啦!”
波布兰笑着说,
舞伴,跳起笨拙的舞来了。由此可见正确的情报是何其的珍贵。
因此,尤里安为了在自己的思考和辅佐人员建言所及的范围内,尽可能地多收集一些情报,也采取了各种策略。伊谢尔伦回廊的两端,迟早会出现政治和军事性的变动吧。上前莱因哈特皇帝将伊谢尔伦回廊排除在外,正专注地构筑着宇宙的新秩序,到了他那华丽的权威甲胄上产生裂痕的时候,一定会有变动产生。
既然已经作出了这样的战略预测,尤里安也得要思考对应的策略。毕竟他不是后世的历史学家,而是现代的行动者。
只是未来情势的变化,不见得能够让眼前最理想的对策,还原封不动地持续到未来。
就像五外多以前,有谁能够预料到现在的宇宙情势呢?宇宙历七九五年的那个时候,高登巴姆王朝和自由行星同盟之间,还在持续着永无休止的争斗,而费沙的蠢蠢欲动,则填补着两者争斗之间的缝隙,只让人觉得这种情势仿佛会缓慢地、抑郁地、单调地流向未来。
大河尽管悠悠地流,有时还是会出现瀑布。或许和自己在一起的这一群人,此时正在逼近历史的瀑布,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变动或许会比预料的时间还要提早到来。杨提督在世的话,自己只要安心地乘在他的船上就好了。一方面自己是这么样地爱戴他,而另一方面则憎恨着那些杀害他的人,难道是因为自己的心胸狭小吗?
想到这里,杨威利开始在尤里安记忆里的一个角落低声私语了。
“不!尤里安,我想不是这样。没有能力去恨的人,也就不可能有能力去爱。我认为是这样子。”
或许就是因为如此,所以尤里安才会这么样地爱着杨威利,还有环绕在他身边的人,以及他们所缔造出来的小宇宙,并且认为这些是无比贵重的吧。也因为如此,凡是对这些加以污损、击碎的人,尤里安都会感到无可遏抑的憎恨。另外多半也是因为受到杨的影响,尤里安认为m;主共和政治的理念非常重要,也因为他憎恨与这个理念相对的专制政治。一个人想要去爱所有的事物是绝对不可能的。
不过杨的这一番话并不能扩大解释。杨的根本用意并不是在鼓励人们去恨,而是想要指出“爱可以解决一切”的这种想法,在基本上是有矛盾的。对于这一点决不能有误解。